宝宝躺在他腿上睡着了,怀里的绒布小鸭子被玩得脏兮兮的,该洗了。
程问音拿过来,如视珍宝地按在胸口,想象那个一针一线做出它的alpha,现在是不是也在想着自己。
他换上了那件白色睡裙,依靠上面残留的松木味道,给自己注入一星半点的希望和安全感,闭上眼睛,像是在自己哄自己睡觉。
爱人在何处?
何时会归来?
一晚上,程问音被这两个问题惊醒了数次,直到再也酿不出睡意。
万般无奈之下,他想到了最后的办法。
他打开针线盒,找到放在最底下的一张纸条,趁凌晨街上无人,来到外面的电话亭,拨通了纸条上的号码。
第八十五章
夜已深,首都上空忽然电闪雷鸣。
又一道闪电劈开,半个夜空都被照亮了,陈念赶紧打开窗,把晾在外面的衣服都收进来。没过几分钟,外面开始狂风暴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敲在玻璃上。
陈念在客厅里找了个地方挂衣服,一边嘟囔着:“奇怪,秋天下这么大阵仗的雨……”
回到卧室,见陈今又在眉头紧锁着看报纸,陈念抿了抿唇,走到他面前,抽走报纸,跨坐在他腿上,不由分说地吻住他。
陈今起初有些懵,但很快讨回了主动权,大手握上弟弟的侧腰,在吻的间隙里闷笑了一声,勾着弟弟的舌头含吮,用力亲他。
陈念的裤子被他哥往下扯了几下,露出一点儿股沟来,他也不甘示弱,摆着臀去蹭他哥的裤裆。
他们俩已经像这样黏了一个月,还是没个够,眼神一对上就要接吻,吻到一半,衣服也脱完了,廉价的安全套用了不知道多少个,还有很多时候是用手,用嘴,还有用腿。
太久不能抓住彼此了,最原始的交媾,最能确认彼此。
秋雨越下越大,演变成盛夏才有的排场。
湿气入侵,陈今感觉到膝盖和小腿传来尖锐的刺痛,几下过后,变成隔着皮肉,从骨缝里溢出来的钝痛,迟缓,清晰,蔓延至全身。
陈今一时有些走神。
外面雷声滚滚,像远处炮击的声音。
闪电划亮夜空,像照明弹,也像榴弹炮炸开的火光。
闪电是漂亮的,是自然的野生笔法,但没人会说炮火漂亮,至少阵地上等待冲锋的人不会。
陈今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无数次觉得自己命大,子弹虽没有躲着他走,但也没打穿中他的要害,给他留了一条破破烂烂的命,回去见他的弟弟。
刚回来的时候,他身上缠满了绷带,他看着弟弟笑,他弟弟看着他哭。
他一身的伤病,贯穿伤附近的肌肉萎缩,一到雨天就开始隐隐作痛,才二十几岁,身体已经像个久病缠身的中年人。
陈念感觉到他在吃痛,使不上力气,立即从他腿上下来,蹲在地上,仰起脸看他。
陈今坐在床沿上,伸手摸他的下巴,笑起来,一颗虎牙若隐若现,“没事儿。”
陈念说要帮他按摩,他说好。
可陈念是故意的,他跪坐在床下,一边舔他哥的鸡巴,一边揉他的膝盖,两处都很卖力。
陈今射了一次,弄得他弟睫毛上都沾上了精液,性器还贴着他的脸颊,哄他再含一会儿,很快又射了一股在喉咙里。
他性子急,在床上不太会疼惜弟弟,他弟也不矫情,该怎么就怎么,尽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