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砚行轻抚着他的肩膀,说:“衣服很合适。”
两个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穿着同款的纯棉睡衣紧紧相拥,被子很快被两个人的温度捂热了,床头台灯的亮度调到最暗那一档,和每个普通家庭的夜晚一样。
程问音枕着alpha的手臂,问他在晚上在食堂吃了什么,基地有没有为了拖住他们而准备大餐。
齐砚行回答说没有大餐,只是吃了和平时一样的米饭和炒菜,味道没有家里的好。
程问音有些开心,在成为家庭主妇之后,他最开心的事情之一就是丈夫夸奖他的厨艺。他眼中含着很明显的笑意,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去摸alpha的下巴。
因为没有想到程问音会在今晚就到基地,经过一天疲惫工作后的齐砚行并没有刻意整理自己的形象,下巴上有新冒出来的胡茬,摸起来有种奇妙的触感。
他有好多问题想问齐砚行,好多话想和他说。
他问:“客厅里的秋千是特意给宝宝做的吗?”
“是练习用的,”齐砚行有些遗憾地说,“以前没做过秋千,就先做了个等比例缩小的练习一下,想等回家再做一个大的,结果上一次忘记了。”
程问音偷偷笑了,他的alpha总是这么认真,做秋千还要提前练习,似乎是想在他和宝宝面前好好表现。
他轻轻咬了一下齐砚行总是在乱动的喉结,说:“那下次回家一定要记得。”
敏感的地方被触碰,齐砚行难以自已地喘了一声,手掌贴着程问音的后腰,将他朝自己怀里压,追着他刚从自己颈边离开的嘴唇,深深地吻了上去。
除了腺体和性器官之外,舌尖的信息素最为浓郁,勾起两个人压抑许久的欲望。
齐砚行努力保持温柔,但还是控制不住地越吻越深。
齐砚行平时作息极度规律,对外表现得像个没有性别,更没有任何生理欲求的机器人,只有在程问音面前才会露出破绽。
他想得太久了,眼下自己的omega就躺在怀里予取予求,一时间,他几乎不想克制自己了。
感受到alpha隔着睡衣揉上了腰臀,程问音拽了一下他的领子,红着脸说:“今天火车坐得太久,有点累,明天再做好不好?”
一方面是今天一路奔波确实累了,另一方面……他的发情期应该就在这几天了。
程问音偷偷藏了点私心,希望能拥有一个不用依赖抑制剂的,完美的发情期,所以在这之前,他想先享受一下只和自己的alpha相拥入眠的感觉。
至于做爱,反正后面几天……可能一直都要做……
齐砚行愣了愣,随即很听话地停下了动作,低头吻了吻omega的眼皮,说:“好,我们今天早点睡。”
性事是亲密关系中无法忽视的一环,以前他们对这件事总是莫名谨慎,仿佛被一套守则拘束住了似的,但其实不管是做几次,还是做与不做,都不应该是固定的流程。
程问音往alpha怀里钻了钻,满足地闭上眼睛。
齐砚行熄了台灯,从身后抱着他,覆上他的手背,手指松松地扣进指缝,两只手一起,碰了碰宝宝搭在枕头上的小手。
终于,来之不易的团圆。
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程问音依偎在alpha怀里,和他说了很多。
大多是关于宝宝的成长,比如数字卡片认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乖乖吃饭,说话有没有进步,和工会的小朋友相处怎么样,但绝口不提宝宝前段时间生的那场病。
他偶尔觉得累,甚至产生过不理智的埋怨,但他从来没有觉得付出的一切不值得,之所以选择隐瞒,是不想多一份难受。
说了很久,程问音有些困了,齐砚行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手掌捂在小腹,问他:“冷不冷?”
程问音摇摇头,打了个哈欠,说:“你抱着我就不冷……”
他还有很多话想说,比如,想问问齐砚行,外公相册里缺的那张照片是不是在他手里,外公已经把他出卖了,如果他不承认……那就要罚他。
但他太困了,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意识模糊之际,只感觉身体在一直往下坠,最后落入一个安全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