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喉咙有些干,哑声说:“早上走得急,剃须刀突然找不到了,就没刮胡子。”
“没关系……”程问音抚上他的脸,心疼得几乎哽咽,“你瘦了好多。”
齐砚行笑了,“没有瘦,不过同事倒是都说我晒黑了。”
基地的试验场在空旷的高地上,即便是冬天也有很强烈的紫外线,长期在这里户外作业的人很难不被晒黑。齐砚行原本也算不上白,在基地的这一年里,皮肤开始渐渐靠近小麦色了。
“就晒黑了一点点,”程问音踮起脚,几乎贴着他的嘴唇,痴痴地低喃,“我觉得很好看……”
近在咫尺的橙花信息素让alpha晕头转向,不是围巾和毯子上残留的,也不是萃取液瓶子里的,是他的omega,就在他面前。
齐砚行呼吸一滞,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甚至有些粗鲁地吮住了程问音的唇。
接吻的时候,被alpha的胡茬扎着嘴唇,程问音心里像是被猫挠了一下似的,隐隐的痒和疼,又让他对这样的触感产生了奇妙的瘾。他搂住齐砚行的脖子,投入到这个久别重逢的吻里,被松木信息素包裹得严严实实。
齐砚行像一只躁动的大只缅因猫,手掌紧紧控着程问音的后腰,吻得又深又重,几乎将他抱离了地面。
明明是alpha表露占有欲和掌控欲的举动,程问音却觉得这个样子的齐砚行有些难得一见的可爱,他空出一只手,隔着军装,在alpha隆起的背肌上揉捏着,像是在把玩一样只属于自己的玩具。
这个动作好像惹恼了alpha,程问音感觉自己的舌尖一下子被吮得更凶,腰间的手臂也收紧了。
“唔……”程问音惊呼一声,被急躁的alpha托住屁股抱了起来,放在一旁的餐桌上。
齐砚行粗重地喘息着,抵着程问音的额头,两个人的气息缠在一起。
程问音扬起脖子,任由alpha的嘴唇沿着他的颈侧一下下吮吻,留下湿漉漉的、不具有实质性的标记,来到嘴角、脸颊,最后停在耳边。
他低声唤他:“音音。”
程问音快要忍不住发抖了。
他的alpha对待他一直绅士克制,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直白的求欢信号。
宝宝坐在餐桌边的婴儿椅上玩玩具,忽然捏了一下小鸭子,闷闷的响声将程问音的理智拉回来。他偏过脸,躲过alpha炙热的眼神,却不小心瞥见了alpha的下身,裆部紧绷着,明显是起了反应,而alpha还在用指腹蹭着他的耳垂。
真是……太超过了。
“你先去洗澡……”程问音红着脸推了他一下,没用力气,alpha没能被他撼动一寸,“我该喂宝宝吃辅食了,一会儿、一会儿再……”
好在齐砚行今天虽然比较反常,但还是很听程问音的话,程问音又说了他几句,不可以在宝宝面前这个样子,他就乖乖放开程问音,拿上衣服去洗澡了。
宝宝今天没睡午觉,早早就困了。吃完辅食,程问音抱着他在卧室里走了几圈,还没怎么哄,怀里的宝宝就睡得像小猪一样了。
程问音将宝宝放到婴儿床里,掖好被子,有些紧张地推开了卧室的门。
齐砚行洗澡用的水温不高,浴室里没有聚集多少水汽,程问音推开门时,alpha结实的身体就这样毫无遮挡地展现在他眼前。
他其实没怎么看过alpha的裸体,他和齐砚行在床上总是很矜持,开始的时候都是穿着睡衣的,就算到后面脱掉了,他也早已经沉溺在情事里,没有心思去注意了。
齐砚行也朝门口看了过来,头发湿着,水流还在不断冲刷着他的身体,和他在这种情况下对视,程问音下意识想躲。
但不管怎么说,两人已经结婚快两年了,这样的场面在夫妻之间是很正常的,程问音不想露怯。
他故作镇定地问齐砚行:“要我帮忙擦背吗?”
“嗯。”齐砚行用手抹了一把脸,调高水温,朝程问音摊开掌心。
程问音的本意只是帮他擦背,但alpha的动作明显是在邀请他一起洗澡。这下他没办法假装淡定了,脸和耳朵很快红成了一片,不知是被浴室里升腾起的水汽熏的,还是因为眼前赤裸着身体的alpha。
“音音?”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齐砚行皱了皱眉,手没有收回去,好像在很急切地等待程问音牵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