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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净懿最近常来找沈今安,两人从天黑纠缠到天亮。镇南王府日日都能听见女子放浪的叫声。
除了裴副将,没人知道那声音是属于谁的。
只当清心寡欲的三皇子终于开了荤。
可如今开了荤,好似安上发条一般,一日都忍不得。
“听一爱哥哥吗。”
“......”
他吻她的耳朵:“怎么不说话。”
她扭动身子:“爱,爱死了。”
沈今安抱着她,将她抱到书案前,拿来纸和笔,单手研墨:“听一说话不算数,总是骗哥哥。得黑纸白字写下来哥哥才信你。”
沈净懿觉得自己快死了,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着她,那种空虚和吊着一口气的折磨,让她忍着想掀翻这张书案的怒火。最后还是接过了他蘸上墨水递来的笔。
在纸上草草写下:沈听一爱沈与淮。
笔甚至还来不及放下,就摔在了地上。
如同发生地震一般,视野开始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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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在忙些什么,也不宣沈净懿去贤灵宫了。
沈净懿偶尔会去和明彰打听一下她的近况,明彰也是三缄其口:“主子的事情,奴才不敢妄议。”
沈净懿最烦他这点,把尊卑礼仪看待的比任何都重要。
她是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人,总对身边的人疑神疑鬼。
哪怕她信赖明彰,就像从前信赖绿萝那样。可这两人到底是不同的。
绿萝自幼便跟着她,沈净懿待她就如同亲妹一般。
明彰却不同,他往前有好几任主子,上头还有个司礼监掌印。
单论这点,他就永远都比不上绿萝。
如今对她忠心,也只是因为她是他主子。
只不过他聪明一些,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沈净懿没了心情,让他先下去,又另外叮嘱,明日她要出宫一趟。
明彰应声:“那明彰先去准备。”
她冷声打断:“不必了,我带桃夭就去。”
明彰愣在那,也仅仅片刻,很快便恢复常态。
“宫外不比宫内,还是让明彰随行吧。”
“有三皇子在。”她不耐烦的打断,“行了,你下去吧。”
明彰仍旧跪着,沈净懿的话让他好久没有言语。
沈净懿也没耐心继续等下去,穿上鞋子就要离开。
明彰的腰又弯下去几分:“五皇子这几日宿在贤灵宫。”
闻言,沈净懿的动作停下。
五皇子?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砸到她的脑中,引起不小的动荡。
五皇子和母妃?
她眉头越皱越深,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压在她胸口。
她一动不动,如同被冻住一般。
明彰见她这样,眼尾轻垂,所以他才不愿告诉她。
只是......
他犹豫良久,最终还是颤抖着手,逾越地碰到她的衣角。
声音卑微,小心翼翼地询问:“那殿下明日可否......让明彰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