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兆影来不动声色合上作战手表上的基金会页面,看向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的许科,装出一副激动的样子:“许副队!我刚才好像在那个地方听到声音了!会不会是法爷哥和闻琪?!”
斯卡奥离开之后,闻琪也跟着一起不见了,后知后觉发现这两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的许科和和他身边的这个细心点的蓝衣服队员……就简称蓝衣服吧,立马就焦急了起来。
蓝衣服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闻琪趁着这个机会跑了,浅滩里跑动不方便,现在闻琪跑不远,他要追上去。
而许科则是更担心斯卡奥看到了什么,怀疑这片浅滩里有古怪,担心他出意外的同时,觉得闻琪应该是也看到了那个东西,于是决定和斯卡奥一起走。
这两人虽然想法无法达成一致,但最后的意见倒是一致了,两人都认为应该赶紧追上斯卡奥和闻琪。
只是现在四周都是雾气,除了灰色的影子之外什么都看不见,斯卡奥离开的时候,匆匆丢下一句话就跑了他们三个人回头的时候,这两人已经没影了。
想要找人追人总得有个方向,兆影来的脚崴了,没法和他们一起参与探索,于是许科和蓝衣服就一边喊斯卡奥和闻琪的名字,一边在四周寻找着两人的踪影。
结果当然是怎么样都找不到的。
反倒是待在原地坐着的兆影来等了十几l分钟,终于的临时群聊里得到了斯卡奥的一手消息。
等到许科和蓝衣服绕了一圈一无所获的回来,兆影来立马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指着斯卡奥的位置方向一脸几l振奋:“许副队,我刚才似乎听见那边有声音,好像是法爷哥和闻琪说话的声音,只是我现在不能走路……所以只能等你们来。”
这一片浅滩水下都是各种石头,稍不注意崴了脚很正常,她拿崴脚摔倒当借口顺理成章,好处是没有人会怀疑她怎么忽然就栽进水里了,好处是崴了脚,自然就不方便走路了。
许科看了看他指的方向,转头问蓝衣服队员:“我们刚才是不是没去那边找过?”
“没有记号……”蓝衣服低头找了一圈,“应该没找过。”
这里的四周都长得一样,不做记号的话根本分辨不出来哪里是走过的哪里没有走过,这两人四处找人,自然把走过了但没有找到的方位都放了几l个石块做记号。
只不过兆影来准备完全,早在他们回来之前,就把那个方位的石头换了个位置。
反正这里没有实时地图的话,光凭地形的话根本分辨不出来哪边是哪边。
没有记号,再加上兆影来又说在那边听见了斯卡奥的声音,两人立马起身打算顺着那个方向找找。
“许、许副队,”兆影来见状赶紧单腿跳起来,“我跟你们一起。”
“你脚不是崴了……”许科迟疑。
“我一个人待在这里有危险,”兆影来胡说道,“这些灰色影子似乎看我一个人坐在这里,正在逐渐朝我
靠近,我担心要是我们靠过来了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还是三个人一起行动吧。”
“……也行,”许科皱着眉看了看那些灰色影子,“这些东西是不太对劲,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
“来,你把手搭上来,”他微微蹲下来一点,朝着兆影来招招手,示意他把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我们走。”
兆影来单手搭在许科身上,在临时群聊里点击发送早就已经打好的内容:【@斯卡奥,法爷哥,我现在去找你,过来可能会慢一点,你要是换位置了给我说一声啊】
她现在在装瘸,估计走不了多快,不提前给斯卡拉奥说一声,等到他们去了定位地点,斯卡奥和闻琪不在就尴尬了。
临时群聊里她的消息很快就会刷了上去,与此同时正在城市另一边寻找蔡洪方莎的三个人看起来也正在分头行动中,仇子涵不断在群里发各种照片,汤凌则是在远程指导。
临时群聊里消息刷了几l十条,也没有看见斯卡奥的回复。
兆影来一边单脚跳,一边微微皱了皱眉头。
斯卡奥出什么事了吗?怎么忽然不回消息了?
白烬述倒没有出事。
但这会他的状况也称不上是好还是不好。
几l秒钟前,他还在忘川河水中艰难地往前走,一晃眼,他就出现在了一场生日派对现场。
派对现场是在一个独栋别墅的客厅里,客厅的所有灯都被关闭,中间的桌上放了一个白色的双层生日蛋糕,蛋糕上插着一根蜡烛。
生日的主角是个栗色头发的年轻男孩,看起来大概十几l岁的样子,日耳曼长相,正在蜡烛前闭目许愿。
周围一群和他年纪相仿的朋友们围坐成一圈,一个金色卷发的女生在派对主角闭上眼睛之后就开始无声地和周围的同伴比划手势,看起来是打算在蜡烛被吹灭的一瞬间,趁着客厅的灯被关闭,悄悄在客厅中开展蛋糕大战,把过生日的寿星先按进蛋糕里。
一同来参加派对的朋友们会意地悄悄从桌子底下拿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奶油蛋糕,彼此之间交换视线,无声窃笑。
随着蜡烛逐渐往下燃烧,坐在生日蛋糕前的男生深吸一口气,吹灭了房间里的所有光源。
整个客厅瞬间乱成了一团。
白烬述站在大门处,看见距离寿星本人最近的一个红发男生猛地跳起来,把手上的蛋糕笑着砸到了栗色头发男孩的脸上,打响了战争的第一枪。
接下来,客厅里的每个人都捧着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蛋糕冲了过去。
而生日蛋糕前的男生显然也早有预料,眼疾手快地在面前的生日蛋糕上抓了一把,就朝着前方的朋友砸去。
一群年龄相仿的孩子们瞬间乱成了一团,虽然过生日的栗色头发男孩早有预料,可惜双拳难敌四手,没过多久,他就失去了还手的能力,被一群朋友们趁着黑暗砸了一身的蛋糕。
“让我来让我来,我手里还有蛋糕!”
“抓住詹姆森的手!不要让他反击!”
“哪里还有蛋糕?我准备的没有了。”
“看我的!”
前来参加派对的男女们笑闹着把寿星堵在角落▋[,而过生日的寿星本人也从剧烈挣扎变成了听之任之,一副放弃抵抗任由大家抹奶油的样子。
白烬述静静站在门口,看见被他们称为的詹姆森的男孩剧烈地挣扎了几l下,但是被旁边的朋友当成了他在试图反抗,两个人高马大的橄榄球队队员按住了他的手,笑着说道:“今天可不能让你逃了,我们准备了好久!”
詹姆森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布满可怖的红色疹子,笑闹的人群没有看见,或者说詹姆森的脸上已经被糊满奶油,他们看不见。
他剧烈地挣扎被两个橄榄球队员压下,他挣扎着想要开口,却正好被一个朋友砸过来的蛋糕堵住嘴,客厅里一点光源都没有,只有窗外的月光顺着窗户透进来。
如水的月光下,尖叫着大笑着用蛋糕互相攻击的人群中,粘腻厚重的白色奶油下,詹姆森身上的红色疹子越来越多,他逐渐难以呼吸,提不起来力气,眼前开始发黑。
接着,他开始逐渐坠.落,往下不断坠.落。
意识消失的前一秒,他感觉禁锢着自己隔壁的四只手挪开,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兴致勃勃的说:“詹姆森,别蹲在那里不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