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谭昭哪怕只是个身量矮小的小孩子,但他身上所展现出来的气势却叫所有人心头一凛,这是独属于强者才有的力量。
而强者,从来只会制定游戏规则,而不是遵守别人的规则。
谭昭抬起手中的短剑,借了一丝飞烟剑的剑气附着在上面,飞烟剑是他压箱底的天生灵宝,像是这种人,还不配飞烟出鞘,一丝剑气足矣。
“你准备好,承受我的怒气了吗?”
鹤宗主修为金丹巅峰,按理说他已是玄泽大陆第一的修士,无人能在一剑之内伤到他,可这一刻,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凛冽的杀机和可怖。
这是何等恐怖的一剑啊!
若不是亲身体会,他绝不会相信,这样的一剑竟出自一个八岁的孩子。
他心头一时惊惧,反应倒也不慢,他的法器同样也是一柄剑,但剑带灵光,一看便是价值不菲的灵剑,灵剑出鞘,带着阵阵蜂鸣,谁知道凭着他金丹巅峰的修为,竟完全接不住这一剑之威!
他几乎被剑气伤得皮开肉绽,被逼得后退十步不止,才卸掉了这股野蛮的剑气。
“噗——”
鹤宗主抑制不住地呕出了一口鲜血,他的剑尖杵在地上,上面的灵光都黯淡了不少,他想要站起来,却又是抑制不住地呕出了一口鲜血。
若是细看,应该还有一些内脏的碎片,这伤对修士来说不致命,但足矣损伤修士的根基。
方才还是风光湛湛的仙长宗主,如今一身狼狈,若不是凭着这柄剑,恐怕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仅是个年过八岁的孩子。
可怕的静谧在山间流淌,这一幕实在是太挑战修士的三观了,这一剑太快太强,鹤宗主已是当世强者,却在交锋的刹那身受重伤。
在场的三人,甚至都为察觉到灵气的爆发,这一剑——
实在过于惊艳。
“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话?”谭昭已经收了剑势,他最近很少出手,方才一剑算是小小的热身了,“纸糊的金丹,不如筑基。”
石山内部,地上都是零零散散的谷萤石,只不过相较于鹤宗主方才拿出来的那袋,个头都小上不少,可它们虽小,却也是人用鲜血浇灌出来的。
“既然来了,就别躲在人后了,不是要给报酬吗?叫别人给算什么银货两讫,你说对吧,小天道?”
他和天道之间的交易,仅止于他和天道两方知晓,现在这位鹤宗主知道了,那就说明天道自己泄密了。
谭昭有非常丰富的跟天道打交道的经验,一般来说他进入一个位面,天道为了世界的力量平衡,都会自动压制他身上的力量,这无可厚非,但修仙位面压到这么低,很明显就是一场“钓鱼执法”。
强者会依赖自己的力量,天道疯狂压制他的力量,如果换了其他人,在听到这位鹤宗主所言之时,必然气愤难当,筑基对金丹,当然没胜算,自然就要调动被压制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