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谭昭看了一眼眼眶含泪的贺兰萦,“当日放剑山庄出事后,我随贺兰固一同来到山庄,除了衙门的衙役捕头之外,是
最先来的,之后才是二少夫人及她带来的青衣教严香主。这乍一看确实没什么问题,但当日那位香主表现得非常强势,一副要接管放剑山庄所有的架势,试问一个小小的香主,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胆量呢?”
“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这确实不能证明什么,但当时案发后捕快去韩家通报,假使二少夫人知道消息后,去请青衣教的人帮忙,那位严香主就是她请的帮手,可那日严香主对二少夫人的态度,可实在说不上尊敬。”谭昭指了指旁边的韩横川,“你想想啊,前些日子韩大舵主不在钦州,青衣教的事务都暂由副舵主负责。试问二少夫人娘家出事,副舵主会在不问韩大舵主的情况下,就贸然对放剑山庄出手吗?”
“这是僭越,韩大舵主,你说对不对?”见韩横川不理他,谭昭也并不觉得冷场,“后来我就稍微打听了一下,很奇怪,那位严香主竟是韩家二少的好友。既是好友,这位严香主为何又对二少夫人如此不尊重呢?”
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的贺兰景:……
“所以,严香主是你找的人吧,毕竟要嫁祸青衣教,怎么的也得是内部人员,对吧?”谭昭打了个响指,“因为提前安排了,所以他才会带人来得这么快,态度又如此坚决,要不是贺兰固没死,放剑山庄确实会成为青衣教的囊中之物,哦不对,是你的囊中之物。”
被完全猜中计划的贺兰景:……玛德这狗东西这么会编,怎么不去说书啊!哦,这家伙好像确实是个说书人来着。
“贺兰景,承认吧,你从来就没想过要死,所谓替你妹妹复仇的理由,可能只占了很小一个因素吧。如果你真想复仇,早干嘛去了?你隐瞒武功、又考取秀才,怎么看都像是在韬光养晦、伺机而备什么?”
此人好敏锐的心思,贺兰景发热的大脑终于沉静下来,他明白自己不能再多说下去了。
可他不说,谭昭却要逼他说,毕竟最主要的点还没问出口呢:“所以,那把屠冤剑到底在哪里?它和贺兰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要不然,为什么要几次三番设计贺兰固去死?在知道贺兰固没死后,还特意派死士来杀,很明显贺兰固本人身上带着连他本人都不知道的讯息。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屠冤剑。”贺兰景抬头,“二哥把它当宝贝一样供着,不想交给彩灯楼的饭桶也是理所当然的,对他而言,死一个没用的弟弟保住心爱的宝剑,是一桩非常划算的买卖。至于贺兰家其他人,当然也不会在意贺兰固的命。”
这话刚刚听还非常刺耳,可大概听得多了,贺兰固反而淡定了下来,竟连声都没吭一句,全由谭哥来开口。
“什么宝剑啊,一个两个都没见过,光只有虚名,那还能称得上是宝剑吗?”谭昭自己就是个锻造师,他可太懂铸剑师的心理了,“铸宝剑而不宣扬于人前,便如同锦衣夜行,你二哥是庙里的和尚吗?这么好的成名机会,他都不要,这么能忍啊?”
刚好今日来的人里面就有铸剑师,应该说是和放剑山庄交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