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戎跟他说了这儿跑一圈最快的记录,“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赌什么?”
上一次赌约是黎徊宴提出来的,这一次是傅星戎。
“就赌我能不能打破记录。”傅星戎说,“输了请我吃夜宵。”
黎徊宴顿了顿,唇角一抬:“好啊。”
黎徊宴赌输了。
赛道上的傅星戎如鱼得水,整个人仿佛和这儿融为一体,自信又张扬,打破记录的结果让人意外,又不太意外,一顿饭而已,黎徊宴不太在意。
两人去换衣服,傅星戎身上热了一身汗了,脱下衣服,摘了头盔,发梢都被汗打湿了,他套上自己的衣服,从更衣室里出去,黎徊宴在外边了,他把那一身黑给脱了,头发乱了几l分。
听到脚步声,他侧过身,“想去哪儿吃?”
“你请客,你说了算。”
傅星戎挺随意。
黎徊宴一身汗,现在更想洗个澡,他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回去吃?我让人送过去。”
傅星戎眼皮子一撩:“这大晚上的,不好吧。”
黎徊宴:“哪儿不好?”
傅星戎说话又不正经了起来:“孤男寡男的,黎总想干什么呢。”
黎徊宴拎着衣服朝外面走去:“那你别吃了。”
“耍赖啊?”
“……”
“你这是请人吃饭的态度?”
黎徊宴倏地停下脚步,傅星戎差点没刹住脚撞他身上,他转过头,道:“你不是说我说了算?”
傅星戎懂得适可而止,唇角弧度一收。
“行吧。”他妥协道,“家里就家里吧。”
过了会儿,他又道:“黎总,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
“上一个记录,也是我留的。”
“……”
夜里路上车辆稀少,一路畅通无阻,傅星戎开了一晚上的车,到家还精神着,精神过了头,肚子里空荡荡,他洗完澡,听到敲门声,去开了门,门外是黎徊宴。
黎徊宴刚洗了澡,头发半干落在眉间,遮住了额头,瞧着气质都年轻了,那双眸子一如既往的凌厉,“我车钥匙。”
傅星戎回想了下,“我找找,你先进来吧。”
黎徊宴坐了没两分钟,接了个电话,拿了两袋子打包好的夜宵回来,随手放在桌上。
傅星戎俯身在沙发上摸了摸,从沙发缝隙里摸到车钥匙抛给黎徊宴,去厨房拿了碗筷,在桌对面坐下,觉着这气氛有点冷淡。
缺了点儿什么。
他又起身进了厨房,没过一会儿,拿了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出来:“我爸珍藏的酒,尝尝味道怎么样。”
男人嘛,气氛炒不热,聊不开的时候,喝点酒就自然而然聊开了。
他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到了黎徊宴手边。
黎徊宴双腿交叠,靠在凳子上,慢悠悠道:“大晚上的,孤男寡男,喝酒不好吧。”
啧,还挺记仇。
“有什么不好的。”傅星戎面不改色道,“你失控了我也会自卫的,放心吧。”
黎徊宴掀了下眼帘。
傅星戎和他碰了下杯。
酒是好酒,喝的人不怎么爱喝红酒,傅星戎更喜欢喝烈酒,爽口。
短暂的肾上腺素飙升后遗症带来
的是空虚,黎徊宴胸口郁结闷气散了点儿,他端着红酒杯抿了口,两人一杯酒接一杯酒,跟较劲儿似的,谁也没叫停。
一顿夜宵吃完,一瓶红酒也见了底。
桌上一片狼藉,傅星戎起身收拾,把垃圾装进袋子里,“你别动了,坐着吧。”
他利落的把碗筷放进了厨房,背影宽阔,在灯下显得格外可靠,利落的短发,立体的侧脸,彰显得很有男人味儿。
黎徊宴望着厨房。
夜宵吃完了,他也该走了,但傅星戎在忙活,他这么走了不太礼貌。于是等傅星戎洗了碗,擦干手出来,黎徊宴还坐在沙发那儿。
他顿了顿,抬脚走过去,饶有趣味道:“喝醉了?”
黎徊宴垂下的眸中一道暗光划过,面上淡淡看着他。
“黎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