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里萨:“是啊!就今天吧,大家都很想念你。”
雷勒修闷不吭声来回走动着,从厨房出来,又拿着锤子去稳固有些松动的窗户,咚咚咚的敲击声连续不断,约里萨这才留意到雷勒修,他和金缪聊了两句,还有事在身,道:“晚点我再来找你。”
“好,拜拜。”金缪抬手摆了下。
约里萨走了,没两分钟,雷勒修窗户也修好了,“你晚上要去酒馆?”
金缪:“怎么了?”
雷勒修:“酒馆前两天才有醉酒闹事的,不安全,一个醉鬼把另一个醉鬼头都打破了。”
金缪打了个哈欠,托腮道:“我在家都快憋坏了,修,你这么忙,我很无聊啊。”
雷勒修现在简直就是对工作走火入魔了,痴迷工作,连他都不放在眼里,都到了家里,他每天还习惯性的研究那些东西。
金缪让他回来可不是想让他当一头累死的驴的。
雷勒修想起约里萨嘴里一口一个“寂寞”“想念”,他就不想让金缪一个人独自外出,“我跟你一起。”
“一起?”
“嗯,你一个人不安全,我不喝酒,看着你。”
“那岂不是耽误了你的正事。”
“不会。”
金缪做考虑状:“嗯……”
“这个请求太过分了吗?”雷勒修垂下眼,
“你想一个人去也没关系,我会在家里等你的。”
“真心的?”
“嗯。”
“万一我喝醉了,也许就睡在……”
“不行。”
“嗯?”
“……”
晚上,约里萨在家里开派对,他今天过生日,邀请了许多关系好的朋友,金缪带上雷勒修他也没拒绝,人越多越热闹。
派对人多,总会有搭讪的人,喝过酒后玩得开,而等到派对结束,已经很晚,雷勒修说不喝酒,但还是喝了,喝完酒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坐在金缪身边,金缪和他说话,他反应也慢半拍。
“走吧。”金缪起身道。
客厅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堆人,雷勒修跟着他起身,两人出了门,就着月光走在路上,金缪忽而凑到雷勒修脸庞,问他是不是醉了,雷勒修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吞咽了下,说:“也许吧。”
“你口袋里是什么?”
“什么?”
话题转得太快,雷勒修一时没跟上。
“刚才在里面的时候,你一直摸你口袋。”金缪问,“放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雷勒修说没有。
金缪:“那拿出来给我看看。”
雷勒修把手摊在他面前。
“我说你口袋里的东西。”
雷勒修这才把手放进口袋,慢吞吞地拿出了一颗红宝石。
“给约里萨的生日礼物?”金缪问。
“不是。”雷勒修一脸郁闷的握拳收了回去,闷头往前走。
“那宝石打算给谁的?”
“……给你的!”
金缪停住,新奇道:“雷勒修,你这是在跟我闹脾气?”
雷勒修:“……”
金缪摊开手,雷勒修没反应,金缪抬了两下掌心:“不是给我的吗?”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投射进屋子,房间里敞亮了起来,雷勒修醒来的时候,浑身仿佛被千斤顶给压着,动弹不得,四肢慢慢恢复知觉,他睁开眼,恍了恍神,抬手压在了额间,有硬物砸在了额头上,他皱了下眉,抬起手,随后愣了一下。
一根红绳绕着红宝石戴在了他无名指指根上。
这颗红宝石有点眼熟。
为什么会在他手上?
还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看了好一会儿,偏过头,看向了身旁,金缪面对着他,一条手臂搭在他身上,近到睫毛都很清晰,好一会儿,他视线落在了金缪颈间的那根红绳上,吊坠掉下去了,红绳上的结多了一个,他脖子上还有勒过的红痕没消。
他喝醉了真的会断片?
他把金缪脖子上红绳扯下来,给自己做了个戒指?
“看什么呢?”金缪轻哼着嗓音问。
雷勒修陡然回神,握拳把手放下:“我昨晚……干什么了?”
“昨晚啊……”金缪揉了揉头发,“可多了,让我想想,你想从哪儿听?”
雷勒修:“……你脖子怎么了?”
金缪又摸了摸脖子,意味深长:“你是真的什么都忘了啊?”
雷勒修:“……”
“算了。”金缪道,“谁让你喝酒断片呢。”
雷勒修想问,又不敢问,自己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了金缪找他要红宝石,然后呢?
“我弄的?”他问。
金缪:“昨晚你跟我求婚了。”
雷勒修:“……”
雷勒修:“那……你答应了吗?”
金缪盯着他看了几秒,雷勒修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热气上涌,面上不变的看着金缪,金缪偏头,握拳抵唇笑出了声,眉眼都染上了深深的笑意。
“那你觉得,我要不要答应?”
雷勒修有点不自在地别过脸。
“如果下一次,你真的跟我求婚的话,我就答应你。”金缪说。
雷勒修:“……”下一次?所以,昨晚——
“宝石很漂亮,戴在你手上也很好看。”金缪说,“回头让人镶嵌进戒指,应该会更适合你,你喜欢黄金吗?还是……”
“我喜欢你。”雷勒修说。
阳光晃眼,在被子上留下一片光晕。
“跟我求婚吧,修。”金缪慢条斯理道,“我永远会给你肯定答案,我保证。”
窗外晴空万里,又是一个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