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越点点头:“没备注都知道是他打来的。”
薄越这个醋吃得十分细节认真。
“我不知道。”沈策西说,“我要知道是他,我都没打算接。”
薄越:“接了还听他说废话呢,沈哥对他真耐心。”
沈策西:“……”
“差不多得了,吃饭。”他说。
薄越一扯唇角,说:“饱了。”
这句“饱了”,薄越学宣鸿哲学了个九成像。
沈策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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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两人定下订婚宴的日子,沈策西就没跟人出去混过,每天早出晚归,偶尔去薄越那儿,一周有四五天的“偶尔”。
“商业联姻”这个问题,两人都没提出来过,但要说感情深,也没到那份上。
沈策西看不透薄越怎么想的,他对一个人好,是真的好,那种不着痕迹,体贴入微的好,但他的情绪很少为他而有起伏。
登堂入室后,沈策西就没再主动的往薄越的边界探入。
他要薄越亲口跟他说,他喜欢
他。
他才会交出自己那一颗真心来。
两人睡一张床,纯盖棉被的睡觉,比之前不知道纯了多少,薄越似老僧入定,沈策西不去招惹他,他就不会出格。
对那方面的事情似乎并不怎么热衷。
晚上,薄越穿着睡裤上了床,沈策西一个翻身,入眼一大片胸膛:“耍流氓呢?()”
“3”
怎么湿的——前不久在客厅,薄越和他撞上,沈策西一杯水都撒他身上了。
“那你没别的了?”
“有。”薄越看了他一眼,“在你身上。”
沈策西:“……”
沈策西有些牙痒痒,憋了一窝子的火,大冬天躺被窝里都燥,他翻来覆去,薄越跟他躺一张床上,这么大动静,他感觉不到就怪了。
“睡不着?”他胳膊一碰沈策西,沈策西一个翻身,像下一秒就要滚下床了,薄越拉了他一把,沈策西被他手一擒住,浑身僵硬,他低低骂了声,开了床头灯,坐起身。
薄越侧躺着,支着身,看沈策西解下睡衣扣子,扔他身上:“你穿这个,免得吹个风感冒。”
薄越勾着衣服,似笑非笑“哦”了声,“这么关心我呢。”
他坐起身,慢条斯理把那件衣服套身上,穿过袖口,修长的指尖扣子扣子,从紧实的小腹,扣到锁骨。
这件沈策西穿过的睡衣,穿到了薄越身上,睡衣质地丝滑又柔软,还裹着淡淡的香。
薄越躺床上,衣服卷上去了一小块儿,露出小腹一小片的肌肉,他穿完了,才慢腾腾的说:“衣柜里有t恤可以穿,你去找找看。”
沈策西:“……?”
“那你刚才怎么不穿?”
“我懒得找。”
“……”
沈策西:“衣服还我。”
薄越把被子往身上一盖,沈策西伸手就去扯他被子,骑他身上扒他衣服,两人折腾得气喘吁吁,僵持着一个动作停下,谁也没撒手,幼稚得不行。
沈策西:“骗我衣服穿呢?”
丝绸睡衣凌乱的挂在薄越身上,薄越腹部一阵颤,笑得那双狭长眸子轻佻:“沈总,这衣服,本来就是我的,借给你穿,怎么还成你的了?”
沈策西被他笑得耳热,察觉两人这姿势,太近,太暧昧,他喘着气,又不想撒手,最终低下头,恶狠狠的在薄越肩头咬了一口撒气,翻身下了床。
薄越轻吸了口气,也不恼,调侃道:“要不你再来一口,两边对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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