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西模模糊糊唔了声,没了下文。
薄越一看,人好像是已经睡了。
他伸手关了床头的灯,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沈策西在这儿住下了。
不仅住下了,他那间房间的房门还锁上了,薄越问他那门怎么打不开了,沈策西说不知道,“你天天住这儿,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薄越道:“那还挺奇怪,之前都好好的。”
“可能坏了吧。”沈策西窝在客厅沙发上摁着电视遥控器。
薄越问:“要修吗?”
沈策西:“我让阿大去找人来修,你不用管。”
薄越站在那儿看了他几秒,“嗯。”
沈策西是让阿大去找人来修了,至于什么时候修,就没个准点的时间了,两人的生活这段时间变得重叠了起来。
薄越的作息规律,也没有不良的生活习惯,沈策西发现他还有点洁癖,从外面
回到家,会先去换一套衣服,他的手机也经常会响,沈策西没有偷听偷看人手机的癖好,但薄越打电话也没避着他。
薄越每次接电话,好像都是为了工作的事儿,谈话的声音低沉又泛着质感,穿过人耳膜都是一种享受。
十月底,薄越在家接到沈策西的电话,沈策西说有一份文件落家里了,让他帮他送过去,薄越在书房找了一番,找到了他说的那份文件。
沈氏公司大楼,薄越还没进门,就有一人迎了上来,是沈策西身边的助理,“薄先生吗?沈总怕您走错路,让我下来接您。”
薄越道了声麻烦了,对方忙摆手道没事,领着他进了公司。
相较上一回,这次薄越穿得正式了些,到了楼层,薄越和助理穿过那长廊,工作间还有着正在工作的员工,助理敲了门,里面一声“进”,助理替他推开了门。
“薄先生要喝咖啡还是茶?”助理问道。
“咖啡,谢谢。”
助理没有跟他进门,敞亮的办公室内,沈策西后腰倚着办公桌打着电话,皮带将他的腰勾勒出了一道劲瘦的弧度,他嘴里应和着电话那头,目光似狼一般落在了薄越身上。
薄越把文件放在了桌上。
“嗯,不用顾着我的面子……”沈策西对着电话那头说着,见薄越不理他,往前走了一步,胯间碰着了他的腿侧,手不安分的对他上下其手,抓住了他领带,又用食指勾着他衬衫扣子。
薄越擒住了他的手,嘴型说了声“别闹”。
沈策西不听劝,他说别闹,他闹得更欢腾了,对电话那头说了句挂了,把手机一扔,“怎么才来?”
薄越避而不答:“文件很重要?”
沈策西:“嗯,这路开了一个小时,你在家孵蛋呢。”
说着文件重要,眼神是一点儿也没往文件上瞥,手顺着他胸口往上滑,攀住了他脖子,呼吸贴近他的脸,薄越不慌不忙,顺手搭在了他后腰,扶住了他,也没逾矩的行为,淡定得好似没半点感觉。
“堵车。”他说。
沈策西很少见他失控,他面上总是从容不迫的,定力好得跟马上能上山剃度出家似的。
蓦地,他低头上前,叼住了他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呼吸喷洒在他脖子上,薄越仰起头:“沈总——”
沈策西从鼻间轻哼着应了声。
“这里是公司。”薄越说,“不太合适。”
沈策西停下了动作,抬起头,“公司怎么了?这是我的办公室,没人会进来,合不合适,我说了算。”
他吐露的气息滚烫。
下一秒,敲门声响了起来。
沈策西:“……”
“沈总,咖啡。”门外的人道。
薄越偏头轻咳了声:“我说了,不太合适。”
沈策西黑了脸,不情不愿的从薄越身上下来。
门外,助理进门,把咖啡放在了桌上,没出去,道:“沈总,外面有位唐先生拜访。”
这位唐先生,还是唐氏集团的独生子,当年和沈家势力还有得一拼,但这唐家祖上沾点黑,没沈家来得这么根正苗红,商业手段也不如沈家,以至于长久以来被沈家给压在了下头。
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宣鸿哲的未婚夫。
薄越低头抿了下咖啡。
沈策西:“不见,就说我在待客。”
助理看不到的角度,锃亮的皮鞋鞋面干净,鞋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勾着薄越黑色的裤腿,被撩拨的人面不改色。
外面一阵喧闹声音响起。
“先生,这里不能随便进,唉……”
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道纤瘦清冷的身影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没把人拦住的助理站在后面,“这……沈总,唐先生他……”
“没事,你们出去吧。”沈策西手搭在了沙发靠背上,“唐经理这气势汹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来砸我办公室呢。”
“沈总,我只是想和你谈谈,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如有冒犯,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