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越看着他那杯酒,睨了他一眼。
他这人倒有些意思。
不喜欢正经相亲吗?
“沈总会变魔术吗?”
“不会。”
“喜欢看吗?”
沈策西摩挲着杯子看着他。
薄越唇边含着笑。
作为那杯酒的回馈,他给他表演了一场魔术。
他把刚才那个人展现给他的纸牌魔术,在他面前玩了一遍,只是他的技术赏心悦目多了,手指修长,动作流畅,没有太多华丽的炫技,单单那纸牌在他手指下一阵阵“啪啪啪”的声响,都格外的撩人心弦。
“照葫芦画瓢。”沈策西夹着纸牌,扯着唇角评价。
他笑笑,没有反驳,“大家不都是这么从别的地方学的吗,我也只是恰好学到了,恰好沈总你在这儿。”
沈策西眸子一眯,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
“换个地方聊聊吧。”他说。
那里的确不是好谈话的地方。
不过他以为他们会找一家餐厅坐下聊聊,再不济,也是一家咖啡厅。
而不是这儿——酒店。
这种进展,在常人看来是有些太快了。
“先挂了。”薄越对电话那头道。
“会做吗?”沈策西坐在床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要先验验,介意吗?”
薄越:“验验?”
“是。”他像个经验老道的老手,“不然怎么知道你行不行。”
薄越:“看尺寸吗?”
婚前好像是需要验验这种东西,万一婚后发现对方不行,到时候会更难办。
“你多虑了。”薄越说,“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接受你来验。”
他深黑色的瞳孔犹如某种夜里出行的动物,唇边带着几l分似笑非笑,高大的身影走过来时带着几l分压迫感,沈策西舔了舔唇,不知道那些人是从哪儿把这家伙找出来的,到目前为止,他都还算满意。
宣鸿哲跟别人订婚,他妈的外面都在传他不行,连他妈都知道了,这委实是丢脸,这阵子憋了一心窝子的火气没处撒,也的确是想找个人疏解一下欲望。
他拽住他浴袍带子:“最好别让我失望。”
“后果很严重的。”
浴袍带子散开了。
“干这行多久了?听说你是第一次?”他问,“知道规矩吗?”
这行?第一次?
几l句话间,拨开了绕在薄越心间的迷雾,他怔愣了一下,忽而低头笑了:“刚入行,沈总有什么规矩,不妨现在说说。”
他拿着浴袍带子准备系上。
这是把他认成谁了吗?
薄越想起了在酒吧里,那坐在对面给他变魔术的那个清秀男人,在沈策西过来之后,一直在给他抛媚眼,不过很可惜,沈策西都没有接收到。
带子还没打上结,又被人粗暴的扯开了,沈策西松开他的手,讲规矩。
“第一条,不许遮遮掩掩。”
“第二条,没我的指令,不许动。”
“倒杯酒。”他懒懒散散的坐在床边,把酒杯递给他。
薄越抬眸扫了他一眼,拿过酒杯,倒上红酒,拿着酒杯递到他唇边。
“你还没说第二条。”酒杯微微倾斜,红酒从沈策西唇边溢出,划过他扬起的脖颈,浸湿了白色浴袍,沈策西扣住了他的手腕。
薄越的手挪开,他胸膛起伏的喘了口气,领口那一片都是红酒渍。
酒杯掉在了地毯上,薄越手腕被反着折到了身后,身后的人压在他后背上,声音阴沉:“你有点惹恼我了。”
他身上的气息喷洒出来,带着葡萄酒特有的醇香。
“第二。”薄越薄唇轻启道,“以上作废。”
他翻身将身上的人掀了下去,扣住了他的手腕:“还要验货吗?沈总。”
沈策西湿发凌乱,躺在床上,双手被扣在头顶,他喘着气,身体绷紧,男人身上强势的侵略性和他温和有礼的外表不同,给人一种直击灵魂的颤栗。
他还没碰到过谁敢对他这样,别说敢不敢,能不能都是一个问题。
他哼出两声笑:“验,当然验。”
都是男人,容易擦枪走火,更别提是在这种情况下,浴袍凌乱的挂在身上,沈策西被薄越激起了那股子兴趣,酒意上头,手脚并用的困住了薄越。
薄越额发散下了几l缕,半阖黑眸。
身体的反应……好像很青涩啊。
……
“你叫什么名字?”
“薄越。”
“哪个薄?”
如果这是在一场更正式的场合里的见面,薄越或许会递给他一张名片,他抬起的指尖落下,在皮肤上轻触,一笔一划的写着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笔画太多了。
沈策西也分辨不出他写的什么玩意儿,但他体贴的给出了解释。
“单薄的薄。”
“超越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