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上厕所。”黎冉说。
祁倦:“我出来抽根烟。”
黎冉拢了拢衣服:“聊聊吧,这么久了,都没好好聊过——小黎之前的事儿,你再跟我细说说。”
她感觉得到,黎弛对祁倦有一种非比寻常的信任和依赖:“这段时间他身体好像经常有点不舒服,我问他他又说没事——”
猩红的烟头在夜色里忽明忽暗,祁倦一顿。
黎弛很快洗完了澡,他端着盆上楼,拐个角,听到了说话声。
“你多留意留意。”他听到他姐的声音嘱托着,“这些天拜托你多照顾他了。”
“嗯,放心吧,你这么都吩咐了。”祁倦靠在门边,一根烟都抽完了,他说,“早点睡吧,免得让姐夫独守空房。”
前半句话还好好的,后半句又发起了神经。
黎冉:“我说你,怎么老怪怪的?”
祁倦一瞥,瞥见旁边有一道黑影,转头看过去:“走路没声呢?”
“姐,祁哥。”黎弛弯唇问,“你们在聊什么?”
这场谈话终止在此,三人散了。
待祁倦洗漱完回房,黎弛都已经睡了。
夜深人静,床上的人呼吸逐渐平缓,在困意席卷之时,祁倦感觉到身旁的黎弛翻了个身。
温热的呼吸凑近他耳边,低声呢喃:“你喜欢我。”
说罢,人又躺了回去。
床微不可查的一晃,又陷入平静中。
徒留某个被扰醒还继续维持住平稳呼吸的倒霉蛋。
祁倦:“……?”
他回味着那四个字。
几个意思?
一般表白,不都是说我喜欢你?他这话不像是表白的意思。
隔天早饭间,项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时不时的瞥向一旁的祁倦,昨晚他们在门口聊什么了?阿冉一晚没睡。
“东西……”他看向了黎冉,“很难吃吗?”
黎冉神不思属,想起昨夜祁倦和她说的那些细节,吃东西的神色都流露出一抹凶色:“还行,噎着了。”
祁倦还没睡醒,眸中倦怠,有些走神:“你喜欢……吃这种面包吗?”
他一个急刹车。
黎弛低头吃得心不在焉,闻言,说:“好甜。”
“是吗?”祁倦记得黎弛不喜欢吃甜,黎弛唇边沾了酱,被他舔了过去,看起来是很甜,祁倦道,“要跟我换吗?”
“这个我吃过了。”
祁倦低声在他耳边道:“哥吃你口水还吃的少了?”
柔软的面包差点被黎弛捏扁了,哼哧哼哧的跟他换了。
面包是很甜。
一顿早餐吃得众人心思各异。
老九发烧好得差不多了,今天能下楼吃东西了,但是感觉和周围格格不入……好诡异!
鞋子踩在雪地里,“嘎吱嘎吱”响。
这几天里,祁倦已经大致确认了变异藤蔓的范围,他拿木棍指了一个地方:“我们之前只走进去了五百米,它就变得很活跃,再进去应该就危险了。”
他和黎弛一块出来捡点木头,他说什么,黎弛听什么,颇为认真的点了点头。
“很冷吗?”祁倦问,“耳朵都红了。”
黎弛说他冬天都是这样的。
“但你之前天热的时候也很容易红,是体质问题吗?”祁倦说他害羞的时候身上都会红。
黎弛:“我没有。”
“你没有注意过吗?”祁倦说,“又红又烫。”
他懒懒散散的笑了声:“像桃子一样,让人觉得很好吃,看着就想咬一口。”
黎弛的耳朵这回是真红了,“因为这个,所以你才咬我吗?”
“不是。”祁倦说,“是因为你看着是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比如现在。”
黎弛呼出一口白气,不解的看向他:“我什么也没做。”
“雪漂亮吗?”祁倦突然转了话题。
黎弛说:“一片白的,没什么好看的。”
“嗯。”过了片刻,祁倦漫不经心道,“要是在雪地里欺负你,你会被冻得发抖吧,这里离别墅那么远,你怎么喊,都不会有人听见。”:,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