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祁倦看她脸色,是出事儿了。
黎冉说:“外面下雪了。”
祁倦面露诧异,昨天晚上是有点冷,但还不至于冷到那程度,他出了房间,带上了门,从窗口看到了外面飘着白色的雪。
外面也比他们房间温度要低,祁倦一出去,就感觉到了寒气席卷了身体。
下雪了,应该是昨晚后半夜下的雪,地上已经铺上了一层白茫茫的雪花,他们烧上了一楼的壁炉,这才暖和了些。
几人在楼下商讨,祁倦上楼去叫黎弛时,黎弛已经先下来了。
楼梯间传来脚步声,祁倦抬起头,楼梯上的黎弛低下头,看到祁倦,心跳快了几分,下意识的抿了下唇,唇上还有细微的刺痛感,昨晚男人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样,亲得很狠,他刚才看到了,嘴都红肿了。
他一睁开眼旁边的被窝是冷的,以为祁倦跑了,心情有点糟糕,这会儿看到祁倦,心情又不错了起来。
“你早上睡得挺沉,你姐敲门声那么大声都没吵醒你。”祁倦勾着唇角说,“昨晚累着了?”
他说得好像两人昨晚干了点什么一样。
但实际上,两人还隔着苦子,光是亲亲,碰了下黎弛就不行了,埋在他颈间,浑身都发抖,好像挺怕,祁倦也舍不得再欺负人,没再更过分,在阳台抽了两根烟,冷静了半个多钟头。
“没有。”黎弛低声说,“祁倦,我嘴疼。”
都敢直呼其名了。
祁倦哼笑了声:“没大没小。”
黎弛扶着楼梯扶手的手一紧,指尖泛了白。
“叫哥哥。”祁倦懒洋洋的拉着尾音一本正经的调戏道。
黎弛握着楼梯扶手的手又松了力道,翘了翘嘴角,红着耳垂低下了下头。
“什么哥哥?”祁倦身后冒出了一个人来,“祁倦你别欺负小黎。”
“我操。”祁倦转过头,这人走路都没声的呢,他刚想说话。
“姐。”黎弛几步从楼梯上走下来,站在了祁倦身边,“他没欺负我,是……是我刚才叫姐夫叫顺口了。”
“是啊。”祁倦手臂搭在他肩头,“我哪舍得欺负人,我疼他都还来不及呢——姐。”
黎弛被他这一番话说得耳垂热度都消不下去。
黎冉被祁倦这一声姐再次给叫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什么毛病?”
膈应她呢?
“以前是我不懂事儿。”祁倦说,“以后我一定把你当亲姐来尊敬。”
黎冉:“……”
黎冉想了一番,觉得自己早上敲门把人吵醒给人弄不痛快了,这小子故意的。
她看到黎弛嘴又红又肿的:“你上火了?”
黎弛不自在的抿了下唇,“嗯”了声。
黎冉没发觉,她那有药,上楼去给黎弛拿药去了。
一伙人围着壁炉,吃着早餐。
“这破天气,一晚上雪就盖了这么厚,咱们得囤点吃的,不然到时候饿死在这里边儿。”
“老九,你什么时候才能控制住那藤蔓?还得多久?”
……
祁倦和黎弛坐在一块儿,祁倦已经吃完了,往凳子后面一靠,面上是吃饱喝足的餍足。
项鹰起了身,去上厕所,那天跟黎冉打起来的女人——黎冉单方面揍的那女人也起了身。
项鹰人不错,就是在对女人方面有点迟钝,他瞥了眼黎冉,黎冉抱胸看着,余光扫见他视线:“看我干什么?”
祁倦说:“不追上去看看?”
黎冉道:“你看戏呢?”
项鹰感情方面,那叫一个油盐不进,根本犯不着她担心,她也不爱时时刻刻把人看着。
桌子底下,黎弛的膝盖不小心的碰到他的腿,又受惊似的迅速的缩了回去,祁倦注意力分散了回来,道了声“没”。
那膝盖碰了他腿两三回,像是不经意扫过的羽毛。
黎弛捏着勺子的手陡然一紧,里面的素食陡然掉了下去,他呼吸乱了两拍,睫毛轻颤。
“怎么了?不舒服吗?”他听到他姐问他。
“问你呢。”祁倦偏过头,手放在了桌子,“不舒服吗?”
“没有。”黎弛压着微哑的嗓音,“太烫了。”
大雪下个不停,他们还得去找厚衣服,几人一起出动探路消耗太大,这事儿落在了祁倦身上,项鹰和他一块儿。
他们从别墅出去,地上白雪皑皑,祁倦发现外面游荡的丧尸都所剩无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