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矜低头看她,顿时想起来之前脑子犯浑的时候了,季朔廷劝了几次都不行,他就是铁了心地要跟陆书瑾拜把子当兄弟,甚至还给他爹写信提及此事。
虽然那封信在后来被他烧了。
自从那日祈神祭他见到陆书瑾身着衣裙点朱唇的模样之后,心中生出了杂念,虽当时还不太明白是什么情绪,但直觉却让他不愿再与陆书瑾拜把子。
而后就绝口不提认她当义弟的事。
陆书瑾自然也没有提过,只是不知今日为何会说起。
他只当陆书瑾是在笑话他之前犯浑,于是梗着脖子拒不承认:“不可能,我脑子坏了才会认你当义弟。”
“可是你之前……”
“之前那不就是脑子坏了吗?如今已经好了。”萧矜在骂自己的时候,也是没有丝毫嘴软的,他对李家兄弟道:“我们既是同窗,也是好友,二位有何贵干?”
陆书瑾见状,也只好不再言语,有点像是想与萧矜结为异性兄弟而被拒绝的失落模样。
李当关看了看陆书瑾,拱手道:“不过是我见这小公子站在此处,便想上来搭两句闲话,阁下莫怪。”
萧矜点了点头,没再理会,带着陆书瑾离开。
“日后这种莫名其妙上来搭话的陌生人,就不必理会了。”萧矜在带她走远之后,才开口说:“谁知道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人,是不是抱有不纯的目的。”
陆书瑾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毕竟方才那李当关确实是又热情又话多,她赞同地点点头。
萧矜又说:“那人贼眉鼠眼,看起来不像个好东西。”
陆书瑾回想了一下,倒是不太赞同这句话了,她诚实说道:“他模样还算周正。”
萧矜气得瞪她一眼,没说话。
上回来已是几年前,加之这山庄又大,萧矜已经记不清路,他连拦了两个下人问路,才找到居住之处。
那地方有山庄的下人专门记录来客,两人走到其中一张桌子面前,将身份姓名还有来自什么地方,出自什么书院一一上报之后,下人递上两个房门木牌。
萧矜自己拿到的贰拾叁,而陆书瑾拿到的却是一拾陆。
这两个木牌上的数字一看就不是挨在一起。
萧矜不满意,立马折回去。
回去的时候,正好瞧见有两个人只领了一个木牌离去,他凑过去,轻敲了两下桌子问道:“为何方才那两人只分了一间房?”
下人抬头看他一眼,想起他方才记录在册的名字,不敢怠慢,赶忙回答:“那二人是叔侄,大赏会来人众多,房舍不够,凡有亲属关系皆住一房,节省房间免得有人住不上。”
萧矜当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直起腰看了看手中的两个木牌。
李氏兄弟转了一圈来到居住院时,正巧又碰上了在山庄门外遇见的二人。
李当关热情地上前,正准备打招呼的时候,就见那神色倨傲的少爷将手中一个木牌放在桌上,顶着非常严肃认真的神色说道:“我是她义兄,我们住一间就好,就不必两间房了。”
他毫无眼色,走上前疑惑地问:“这位兄台,不是说你与陆兄只是同窗吗?还说你脑子坏了才会认陆兄当义弟。”
萧矜气得简直要一蹦尺高,“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