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懿被送回清和殿时,人已经醒了。
准确来说,他压根就没睡着。
同样的坑他不会踩进第二次,一杯枕流云还不足以让他醉倒,他只是很想试试自己睡着以后裴晏的反应,果不其然,对方没有再趁人之危,而是把他送回了寝殿。
[宿主刚刚怎么不继续了?]系统显得有些疑惑,[你不是一直馋他身子?]
[我馋他身子,和他馋我身子是两码事好吧,只能我对他动手动脚,哪有他占我便宜的道理?]
系统:[……不是很懂你们。]
楚懿心说你个直男系统当然不懂,他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手。
被裴晏含在口中的感觉仿佛还在,难以想象高傲如摄政王,居然心甘情愿当他的“手炉”,主动含他的手指。
他张开五指,放在阳光底下看,总感觉被某人含过的两根指头变红了。虽然摄政王好像确实馋他身子,但又不完全是个变态,还保留有那么几分君子风度。
这个人好像永远处在善与恶的临界点,善多一分则温和过头,恶多一分则残暴不仁,偏是这么不多不少,最显魅力非凡。
不愧为原著中吹得天花乱坠的人物。
能让他这条咸鱼感兴趣的东西少之又少,摄政王算是其中之一。
或许是楚懿突然睡死让某人恼火,接下来一连数日,他都没再见到摄政王。
每次打听他在哪里,不是在忙政事就是在忙政事,搞得楚懿都不好再去打扰他了,毕竟这个国家现在由摄政王一人挑起大梁,他多少还是得给点面子吧。
楚懿专心摆烂,偶尔打听摄政王的工作成效,得知这些日子朝中不少尸位素餐的贪官污吏都被处理,罢官的罢官,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之前那位郑大人更是在狱中悬梁自尽,据说从他家里抄出的白银,运了十几辆马车才运完。
虽然大楚国库还算充裕,但谁又会嫌弃银子多呢。
这日,楚懿正在和十七下棋,阿福忽然拿来一封信函:“陛下,六百里加急送来的,摄政王让交给您。”
楚懿点了点棋盘,对十七道:“下这里啊,下这里你不就赢了吗?我们下的是五子棋啊小十七,不是围棋。”
十七后知后觉地看向他指的位置,耳朵尖微微泛了红。
阿福看着这难懂的棋盘,疑惑道:“陛下,五子棋是何物?”
“……没什么,”楚懿接过信函,“你去吧。”
“是。”
摄政王让交给他的?
他都这么多天不理朝政了,还有什么东西需要他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