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危啊路行危,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别人不愿意搭理你就算了,你还得学会开解自己。
是了,好不容易和蒋舟同躺在一张床上,他要是因为生闷气错过了这么好的时机多可惜啊。
“反正和蒋舟同交往、躺在蒋舟同身边的人都是我,管他简怀什么事?”
“对啊,管他什么事,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再生气也不能亏待了自己啊。”
路行危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挪动着身形向蒋舟同靠近,他胸膛贴着蒋舟同的后背,确认他已经熟睡,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将他按进自己怀里,腰胯贴着他的双腿,唇若即若离地吻着他的后颈,企图在他身上留下烙印,但是没这么大的胆子,怕自己吵醒蒋舟同。
厚重粘稠的呼吸洒在蒋舟同脖颈间,他明显有些不舒服,在路行危怀里无意识地动弹了一下,转过身平躺在他怀里,头微微朝他靠了过来。
路行危的动作在一瞬间停止,直到蒋舟同没有别的动作之后,才继续行动。
他是变态,他色胆包天,他觉得这大晚上的,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自己。
他的唇贴在蒋舟同的下巴上,辗转向下移动,脑袋埋在他的颈间,一阵棉柔的亲吻,蒋舟同在睡梦中可能是觉得有些痒,无意识地动了一下,皮肤摩擦着他滚烫的唇,想摆脱这种扣人心弦的痒。
路行危把这当做是蒋舟同的回应,吻得更重了一些。
他支起上身,唇缓缓压在蒋舟同唇瓣上,撬开他的齿缝,去贪图最里面的柔软。
那些柔软的、湿润的触感,让路行危有些失控了,他的吻不自觉地变得深了许多,蒋舟同口中发出一些呜咽,迷茫地睁开了眼睛。
路行危是有些情动的,他眼神迷离失神,凝视着蒋舟同近在咫尺的脸,心中涌入无限的满足,可猝不及防的,他对上了蒋舟同缓慢睁开的眼睛。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路行危所有动作僵住了。
黑暗中,他感觉蒋舟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分辨不出喜怒。
蒋舟同没说话,也没有动作,路行危屏住呼吸,心想遭了,明天蒋舟同肯定不愿意跟他睡在一张床上。
“对不……”沉默让路行危难以忍受,他想道歉,退回去。
可是话音未落,蒋舟同垂落在身边的手忽然揽住他的脖子,将被路行危欺负得不成样子的唇齿送了上来,抵住路行危因吃惊微张的唇瓣,温热的舌尖轻而易举地探了进来。
路行危先是失神一瞬,随后是几乎冲破心脏的狂喜,他开始粗暴地回应,蒋舟同的一点主动,好像能把他的胸膛炸开,让他高兴得不分南北。
“嗯……”
蒋舟同闭着眼睛,喉咙里因他粗鲁的动作发出一声像幼兽一般的呻.吟。
路行危托着他的后脑勺,唇往下移动。
蒋舟同的唇齿终于得到解放,他抱紧路行危的脖子,靠在他耳边,似是疑惑地呢喃道:“……是梦吗?”
他的梦何时这么真实了?
可是困倦的身体无法深想。
他在自以为梦境的现实中,透露着一丝清醒时候的他绝不会泄露的主动。
路行危听见他的呢喃,动作顿了一下。
“你就当……是梦吧。”
清晨,蒋舟同意识归拢,睁开眼睛。
他脸色有些黑,心情似乎不太美妙。
因为,他做了一个很羞耻的梦。
跟路行危有关的、羞耻的梦。
而更羞耻的是,他发现,自己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