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宽慰一般悠悠说道:“你也很可怜,谢少将。”
谢予夺咬牙切齿地回敬一个冷笑:“那下官可谢谢您的同情心了,二皇子殿下?”
加西亚沉默了一秒,若无其事地又开口:“姜见明是谁派来的人?”
谢予夺变色,蓦地拔高了声音:“殿下!”
少将的眉宇间罕见地窜上厉色,他紧紧咬着牙:“那位和基地,和皇室,和其他任何势力都没有关系……我可以以银北斗军徽起誓。”
加西亚直勾勾地盯了谢予夺足足有十几秒。
之后,他放松地勾起唇角:“随口一问,你急什么。”
谢予夺又叹了口气,顺势翻了个白眼——他感觉自己夹在这两位中间,总有一天会得心绞痛。
“无论如何,”谢少将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个人远比您想象得还要纯粹,请您务必不要伤害他。”
“……”
加西亚又沉默了。这一回,他将目光落在下面那扇窗户上,很久没有挪开。
渐渐地,皇子身周那股不似活人的冷寂感似乎散去了一些。
加西亚皱眉问少将:“……他会吃什么食物?”
……
姜见明睡醒的时候,人在治疗舱里。
他的意识带着初醒的朦胧,把自己往柔软的被子埋得更深。
真的很软。
叠了好几层的被子铺满了治疗舱,翻身的时候,姜见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往下陷了陷,连足趾踩到的地方都是软绵绵的。
美中不足的是,有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让姜见明没有放任自己再睡一个回笼觉,而是睁开了眼。
那唯一的问题在于,他确信自己昨晚是睡在了床上。
——是谁又把他关进来了!!
——又是什么人居然会往治疗舱里铺被子,还里三层外三层,这是在筑巢吗!?
答案毋庸置疑。
因为加西亚就站在治疗舱旁边,居高临下、目不转睛地盯着里面。
姜见明一睁眼,就和皇子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因为他有心理准备,所以并没有像他两位舍友那样被吓得惨叫出声,这很不容易。
窗外风起,细雪簌簌吹过。
加西亚完全没有丝毫心虚,张口就是:“早餐要吃什么?”
姜见明躺在治疗舱内,他面无表情道:“殿下,冒昧请问您是不用睡觉的吗?”
加西亚以皱眉表示不理解。姜见明耐心道:“我昨晚入睡前,您也是这样在床头盯着我。现在,我会以为您盯了我一整晚。”
加西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