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诤颇有些生气道:“王滨那个老匹夫, 打不过就玩阴的, 给我把胡子给燎了,杀了他都不解恨。”
尚暖薇支着头笑得十分灿烂,突然脸上的笑容一收,苦着脸道:“师兄, 那三个神经病又来了。”
“说谁神经病呢。”嬉笑的声音由远及近,转眼白发修士就出现在她旁边的椅子上, 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啧啧, 峻峻真过分, 好茶都送到你们万玄院来了, 都没给他的亲师兄们留几罐。”
圆脸修士和另一名穿得花里胡哨十分骚包的修士一齐进了门。
“我觉得大师兄说得很对,峻峻跟人结为道侣都没邀请我们观礼。”褚屿整了整衣袖,确保上面一丝褶皱都没有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继而看向郝诤,拖长了声音道:“诤诤啊——”
尚暖薇忍笑忍得肩膀不停抖动,郝诤一脸痛苦地微笑,“二师兄,您说。”
褚屿坐到了褚屹身边,同他一起认真地品起了茶,摆了摆手道:“我们就是比较好奇,他们俩男的是怎么生出孩子来的,其他的是捡来的,但最小的那个奶娃娃可是有他俩的家族印记,我们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褚岖长相十分喜庆,小眼睛笑得弯弯的,没去管自己正在喝茶的两位师兄,哥俩好搂住郝诤的脖子,“万玄院这么多年终于研究出孕子丹来了吗?有的话给我几颗玩玩呗。”
“没有没有,不是不是。”郝诤连连否认,试图将自己从禁锢中解脱出来。
褚岖遗憾道:“唉,白高兴一场。”
郝诤一脸麻木,完全不想问他要孕子丹的目的。
“三位师兄事务繁忙,可想好何时启程了?”尚暖薇硬着头皮开口问道。
“我们一点儿都不忙。”褚屹哈哈笑道。
“对,每天就是喝茶下棋遛弯养养花,无聊地很。”褚屿赞同地点头。
褚岖拍手,“大师兄,二师兄,你们有没有觉得外面其实也很有意思,不如咱们在万玄院玩几百年再回去吧?”
“三师弟说得有理。”褚屹捻起旁边的葡萄一口一个,“不过得想个名头才是。”
旁边跟他抢葡萄的褚屿眼睛顿时一亮,“不如就说小师弟当年对我们痛下杀手后幡然悔悟,觉得自己有愧师父的教导,于是苦心孤诣历经千难终于又将我们复活如何?”
褚屹眯起了眼睛,“不错,但是缺少一点故事性。”
“这样,其实峻峻复活我们是想要三个傀儡替身,我们一开始因为魂魄虚弱无法反抗,后来忍辱负重终于重新打败了峻峻,然后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褚岖背着手在房间了走了一圈。
“好,这个好。”褚屹满意地点点头。
“或者再加一点,峻峻的小道侣见我们三个可怜于心不忍,帮助我们出逃,然后被峻峻发现——”
“师兄,三位师兄。”郝诤听他们越编越离谱,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决定还是将这三尊大佛交给褚峻去应付,“峻峻——啊不对,褚峻他今天应该就能醒过来了,你们要不要去看望一下他?”
“不去,他都将我们三个做成傀儡了,我们才不要去看他!”褚岖义愤填膺。
褚屹褚屿赞同点头。
“不过我们可以去嘲笑他。”
“走!”
尚暖薇和郝诤:“……………”
从未见过如此离谱的师兄。
——
浑身的骨头像是被全部碾碎,五脏六腑全都移了位,连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哪怕只是动一动手指都觉得剧痛难忍。
这让宁不为有些烦躁。
他只依稀记得在和很多人打架,朱雀刀也没了,但最后好像是……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