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为御剑的速度极快,丝毫不加掩饰,当然大魔头也不屑掩饰。
韩子杨带人去膳食居杂役舍和柴房没有找到人,众人正御剑赶回刑诫堂,突然一阵狂风而过,卷起无数流云。
“好大的风!”有人抬袖挡脸。
韩子杨皱了皱眉,“方才是不是有人过去了?”
“怎么可能?”有师弟道:“谁敢用这种速度御剑,是嫌命长么?”
“真有人也是个疯子。”有人不以为意道:“御剑虽快,但讲究的是借灵力驭风而行,若是快到这地步,也不怕灵力枯竭遭到反噬。”
“许是我看错了。”韩子杨点点头,“子章带回来的那父女两个都离奇不见,其中必有蹊跷,我们快些回去禀告师父。”
“冯子章一天到晚只会惹麻烦。”有人愤愤不平道:“依我看咱们这次纯属是被他给连累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韩子杨看了他一眼,此人登时不敢再说话。
一行人匆匆御剑赶回刑诫堂,却在堂外发现了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什么人!?”韩子杨高喝一声。
当即便有弟子上前将那三人拿下,却正是外门弟子吴良陈峰和孙志。
“大、大师兄。”孙志胆子最小,想起今天晌午被他们抛下悬崖的那两个人,登时腿就软了。
陈峰暗自骂了声败事有余。
他们三个今晚本来是要对那个废人下手,谁知半夜里杂役舍和那柴房处灯火通明,心中惊疑不定,害怕事情暴露,又见许多内门弟子自刑诫堂出来,便想着来此处打探一番。
本来他们离得很远,谁知被回来的韩子杨逮了个正着。
旁人因着他们和陈子楚、吴子宋等人的亲缘关系不敢闹得太僵,可韩子杨身为十三峰的首席大弟子,为人刚正果决,见他三人神色有异,当即便将他们绑进了刑诫堂。
闻鹤深坐在主位上,看着进来的一众弟子。
“禀告师尊,那名女修并不在杂役舍,柴房也不见那父子二人,弟子已派人在十三峰四处搜查。”韩子杨道。
闻鹤深皱起了眉,余光瞥见二弟子陈子楚神色有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看见被绑起来的吴良等人,“这是何人?”
“禀师尊,此三人在刑诫堂外鬼鬼祟祟,形迹可疑。”韩子杨据实相告,“我便令人将他们带了进来。”
“师尊,弟子冤枉,弟子三人只是路过。”吴良强装镇定道。
陈峰亦是附和,更有陈子楚和吴子宋吴子陈出来求情,闻鹤深还在操纵着寻人符,没心思处理这些杂事,那寻人符突然亮了一下,他猛地站起身来。
胆子最小的孙志以为他看出了什么,吓得魂不附体,连连磕头求饶,涕泗横流,“师尊饶命!师尊饶命!!”
陈峰吴良暗道要糟,咬牙切齿地盯着孙志。
“说。”闻鹤深积威甚重,只一声便吓得孙志两股战战。
“断、断肠崖……在断肠崖!师尊饶命!!”孙志连连叩头。
情急之下,陈峰灵光一现,赶忙截断他的话道:“今晌午我们偶然看见那女杂役在和一个穿着内门弟子服的少年在搏斗,二人双双坠崖,我们施救不及,才、才想来刑诫堂悔过自新!”
断肠崖下万丈深渊,便是找到二人尸体也死无对证,决计不能牵连到他们身上。
闻鹤深脸色一变,“那少年身上可有腰牌?”
“没、没有。”陈峰被他这么盯着磕巴了一下。
“带上他们,随我去断肠崖!”闻鹤深冷喝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