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衣只觉他像一只大狗,舔得自己又舒服、又发痒,想推拒、又生不出力气,只能哼哼唧唧地说,也许他没有骗他,是真的在耍酒疯。末悟不反驳也不承认,径自便嘬上了折衣的乳头;小小的一点微红,原不该有什么快感的,竟惊得折衣整个身子都如案板上的鱼儿一般抻直了,一手捧住了末悟的头,“别——”他放低了声音,“别,那里不可以……”
他的声音像哀求,说出的话却又像傲慢的指令。末悟笑起来,却让折衣的胸脯更痒,他的舌头灵活地绕着那茱萸打着旋儿,折衣光顾着这边,竟没留意末悟的手已从衣衫底下渐渐摸过了他的大腿。
是充满色欲的摸法,是唯有沉沦在有情界的凡人才会了解的色欲。折衣惊得发颤,可整个身子又不由自主地打开,下意识抓住了末悟的肩膀,“你——你从哪里学来——”
可末悟已经往下,沿着那精瘦的小腹线条,绕过那吐着水儿的阴茎,舔上了他腿间的囊袋。折衣的手立刻收回来捂住了脸——
天可怜见,他们过去三千年里,虽也不是没有……这么玩过,可是如今,如今毕竟已不同了!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我还要和这头畜生冷战的!
可是身躯软了,末悟的舌头便趁机而下,春水都不需挑逗便连绵不绝。折衣一边捂着脸,一边却又鬼鬼祟祟地抬起了下身,末悟得了姿势的便利,忽而更将手指往他的后穴探进。
从末悟这边望过去,尊者白衣半褪,像一朵开到极致的昙花,露出了中心的蕊在风中轻颤。他一边吮吸一边开拓,若说方才还是醉的,此刻却当真清醒了,他清醒地看见折衣在欲望中载沉载浮的模样。
他想,折衣会后悔吗?若当真和离了,往后可再没人这样伺候他的屁股了。
一边想着,他一边跪直了身,怒张的阴茎从衣衫底下探出头来。他又笑,“真的不看一眼?”
“看什么?”折衣刚刚挪开手,便猝然见到那昂首以待的阳物,拿起枕头就扔他,“你不要脸!”
末悟一手挡了,另一手去扶他的腰,一边将自己楔了进来,一边带着紧绷的笑,“我不要脸?”
巨物入港,让折衣一时无法分神与他顶嘴,而末悟也未给他很多余裕,便由慢而快地抽动起来。初时末悟一味磨他,要他先泄了一回,浑身无力、连双腿都抬不起来了,末悟便将他抱起,面对面、胸贴胸地坐着,从下往上地顶他。
折衣双臂缠着末悟的肩膀,后穴的快感几乎渐至于酥麻,空气中的清甜香渐渐地连酒气亦覆盖,不知何时将二人都笼入一片熟透了的温柔幻梦。折衣却还带着几分嫌弃道:“我累啦。”
末悟道:“真的?”
这反问又是什么意思!折衣瞪他,“你快一些!”
这话对床上的男人该是很有杀伤力的,末悟却并不恼,只道:“那你答应我一桩事情。”
“什么事情?”
末悟的动作停了下来,折衣还未反应,他竟突然踩着地面站了起来!
折衣“啊”地大叫一声,双手双脚都立刻缠紧了末悟,穴里的阴茎仿佛又深顶了一寸,顶得他眼前都亮出一道白光!
两人的身体中间全被折衣射出来的浊液给弄得黏乎乎的,末悟却偏偏抱得他更紧,一边顶他,一边在他耳边道:“七夕灯会,你该陪我去吧?”
折衣睁大眼睛,再想不到末悟竟会在如此旖旎的时分提出如此傻气的要求,然而末悟又是一顶,他再也受不住,不得不立刻叫出了声:“我去,我陪你去!” ?
第22章
不应该的呀。
做完之后,折衣将全身都浸入了末悟新烧来的热水之中,努力地思索着。
他们近日虽很少吵架了,但那是因为他们在冷战,每日里各自忙碌、各回各屋罢了。今日……今日就算特殊,自己被那长罗王恶心到,而末悟又喝了莫名邪门儿的酒,那也不应当真的半推半就……
末悟举起水桶先将自己全身淋了几遍,甩了甩头发,折衣生气道:“你溅到我了!”
末悟颇稀奇地看向他,“你本来就在洗澡么。”
青年的一身精实裸体上肆意淌着水流,在过去也看了三千年了,但不知为何,今夜却像格外诱人。末悟的肌肤比折衣颜色更深、更粗糙,结实的胸肌看上去像硬邦邦的,往下,腹肌上犹挂着那一道与巨蟒作战时留下的伤疤,已结了痂,还伴随呼吸而轻微地起伏,痕迹延伸到底下茂密的丛林,林中躺着一个危险的孽物——
末悟只出来了一次,那东西此刻还很不服软地朝折衣挑衅。
折衣忽然将脑袋都埋进了水里,咕噜噜吐出一串气泡。
末悟挪来一只小凳子,坐在木桶外,手上揉了些皂角,道:“还洗不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