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仓皇地回过头,想要阻止身体的滑动。但一条蛇又不能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离言虺越来越近。
言虺用手指卷着他的尾巴,漫不经心地吐出一个字:“说。”
蛇的尾巴被迫扭成一个个小圈,在外力的挤压下肿胀充血。
“佐餐酒那么低的度数都能喝醉,你骗谁呢?”言虺的声音带着股不可违抗的力量,“说,怎么回事。”
他越这么说,蛇越委屈气愤,一点都不想和他说话,拼命把尾巴打直,想往远处游。
言虺摁住他的尾巴,用拇指摩挲着蛇鳞,低声恐吓道:“不说就把你尾巴摸秃。”
蛇的尾巴倏地向上直直指去,如果他和哺乳动物一样有毛发,现在应该每一根绒毛都向外炸着。
蛇拿尾巴尖戳言虺的手指,发泄自己的怒火。但由于这个动作的杀伤力实在太小,反而把言虺逗笑了。
言虺松开对他尾巴的桎梏,两只手捧住蛇,温言好语地问:“好了,不欺负你了。你跟我说吧,到底为什么不高兴?”
蛇把自己的尾巴收起来,藏在肚子下面,恨恨地瞪他。
变态!
还想让他说话?
没门!
言虺看蛇不说话,眉头拢起,更低声下气地哄道:“我知道是我做错了什么,但你要告诉我,我才知道怎么改。你自己这么闷声不吭地跑出来,我要是不关心你,根本不知道你生气了,到头来只有你一条蛇难过,我什么损失都没有。这样你就解气了?”
蛇眼睛瞪大。
更气了。
言虺耐心地说:“所以你不开心了,要告诉我。我知道不小心伤到你了,才会后悔自责。”
他又劝解了几句,蛇才磨磨蹭蹭地把和戚黎安的对话说出来。
蛇说到一半,言虺就面露震惊,急着要说些什么,被蛇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蛇说完,上半身挺拔地立着,下巴微抬,示意他:“你可以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