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了几秒,忽然从石头上弹起来,去墙边磨蹭身体。
言知瑾停下手上的动作:“你干什么?”
“你嫌我脏。”蛇边蹭边说,“我蹭蹭。”
“……”言知瑾揉揉太阳穴,向他招手,说,“你过来,我不嫌你脏。”
蛇又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在他的白衣服上打滚。
由于他是一条很长也相对粗的蛇,这个在其他动物做起来算得上可爱的动作,放在他身上,只像尾巴被石头压住了在奋力挣扎。
“行了,注毒。”言知瑾抓住他的头,把他的牙卡在量杯边缘。
蛇在量杯边缘磨了半天,才只挤出一点点。
言知瑾把量杯拿到灯下看,又闻了闻,最后确定:“这是唾液。你的毒呢?”
蛇哼哼唧唧:“蛇只有遇到危险,或者要捕猎的时候才会注毒。”
“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之前有刺激。”
言知瑾一想也是,之前都是在其他人眼前取的毒,肯定要意思意思进行一些刺激。只是他没想到,那些真的能刺激到言虺。
“那你跟我去隔壁房间,那里有专门的仪器挑动你的攻击欲。”
“那些东西吓不到我。”黑蛇摇摇尾巴。
“以前用的就是那些刺激。”
“不一样。”黑蛇沿着他的背部线条,爬到他的肩膀,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对着他的颈部吐出凉凉的信子,“以前靠的不是那些。”
他的眼睛变成细细的一条直线,无声无息地用身体缠住言知瑾的腰身。
“你想做什么?”言知瑾波澜不惊地问。
“蛇不仅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分泌毒液,”蛇徐徐吹着凉气,纤细的信子在空气里打着卷,“还有意图捕食的时候。”
“你想让我扮演你的食物。”
蛇满意地点头。
“你觉得我像愿意给你当食物的样子吗?”言知瑾丝毫没有慌乱的意思。
“你不需要愿意,”蛇扬起脑袋,眼睛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不如说,这样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