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随着小家伙的情况稳定，夜里陆励然和柯戟也就回家休息了。
两人回到索尔托星三天，几乎都泡在了医院里，连家都没有回过。
更别说同床一道休息。
柯戟本以为送陆励然回到陆家后，自己就会被赶回去，却没想到陆家的老管家笑眯眯地留下了他，让他一起用夜宵。
柯戟看向陆励然，陆励然朝他耸了耸肩膀，笑道：“既然准备了你的份，那就别浪费了。”
于是，用完了夜宵的柯戟也被理所当然地留宿了。
老管家的原话是：“家主说您的房子要是来不及收拾，今晚可以先留在陆家住一晚。”
柯戟的确很久没有回过柯宅了，自从整个柯家只剩下他这一支后，柯戟便遣走了所有的佣人，原本的管家也因为觉得触景伤情而自愿离开，现在的老房子势必已经落了一层灰。
柯戟在索尔托星还有一处公寓房产，倒是定时请了清洁工去清理，也拜托了勃朗特时不时去看两眼，但是……
柯戟弯起温文尔雅的弧度，对着老管家微微颔首道：“好的，谢谢。”
——甚至在陆榭的默认下，陆励然的主卧床头柜上，还被贴心放了几盒避孕套，大小尺码应有竟有。
避孕套上留着陆榭的字迹：“谨遵医嘱，严禁临时标记。”
陆励然：“……”
他飞快把几盒套子塞进抽屉里，然后就听柯戟上楼来的脚步。
他连忙合上抽屉，一副无比泰然的样子：“那个，客房估计一时半会儿收拾不出来，你和我挤一下吧？”
柯戟看向陆励然的床，说道：“够睡了，不挤。”
陆励然顺着看过去，顿了顿，那的确，比起他们俩在野外睡的空间，恐怕这里大了一倍有余。
他轻咳一声，抱着自己的换洗衣服进浴室，匆匆说道：“你自便，我先去洗漱。”
“好。”
陆励然飞快脱下衣服，走进花洒下，水声响起。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柯戟的声音：“我给通讯器充个电，你这有充电线吗？”
“就在床头柜的抽屉里。”陆励然回道。
“好。”
外头传来抽屉被拉开的声音，陆励然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连忙又喊道：“等等，我给你拿！”
他手忙脚乱地关闭花洒，匆匆拿了条大浴巾往腰上一裹，便飞快夺门冲出来。
他一出来，就看见柯戟站在床头柜前，抽屉拉开，手上还拿着陆榭写的那张小纸条。
陆励然：“……”
柯戟似笑非笑地看向陆励然，见陆励然浑身都湿着还在滴水，赤脚跑了出来，有些无奈好笑：“快进去，都是水。”
陆励然讪讪地应了一声，有些僵硬地折回浴室里。
他看看浴室镜子里湿漉漉狼狈的自己，又想到那张小纸条，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肉眼可见地变红了。
陆励然深吸口气，用力搓了几下自己的面孔和脖子，小声嘀咕：“都是成年人，小场面。”
他做足了心理准备后，才再次拧开浴室门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