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久?哥怎么回来了?”
傅夫人用毛巾为他擦掉额头的汗,“不久,你只睡了一晚,你大哥也是今早才到的。”
家人的态度有些奇怪,尤其是母亲还刻意忽略了他的问题,傅星宸抿了下唇又问了一遍,“出了什么事?大哥怎么会这么着急赶回来?”
没有人回话,傅星宸看了眼屋子里的人,母亲坐在他身旁移开了视线,父亲也在,但绷着脸站在窗边,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
唯有傅渊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刚好回家看看,你呢?在新兵营过得怎么样?”
“我很好。”傅星宸不明白,前几天他和大哥通电话的时候对方明明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怎么今天又问了一遍。
傅渊的目光有些高深莫测,“和其他士兵呢?相处得还融洽吗?”
傅星宸又点了下头。
“那就好,”傅渊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来,“之前你那位经常会到家里做客的朋友,叫罗迪是吧,他还和你一个班级吗?”
傅星宸被问的一头雾水,“你到底想问什么?”
哪知他才刚开口,傅司令就先发了火,“你和他兜什么圈子?我傅海冥的儿子还没软弱到被人欺负了都不敢说,你就直接问他是怎么回事!”
傅渊的面色有些无奈,傅夫人不满地道,“说好了让儿子问,你插什么嘴?敢情被欺负的人不是你,你是没什么心理阴影!”
傅星宸扭过头,“谁被欺负了?”
“……”两位老人又齐刷刷地闭嘴了。
傅渊轻咳一声,“是这样的,星宸,你回家后父亲找医生给你看过了,说你是被人使用诱发剂而陷入爆发性易感期,你有印象吗?或者在身体不舒服前有吃什么东西吗?”
“诱发剂?”
傅星宸倒当真认真回忆起来,他确实意识到自己进入了易感期,但没想到会是爆发性易感期这么严重,他那天吃的都是食堂的东西,也只是寻常地在上课。
傅星宸这边还在回忆,傅司令便先忍不了了,“我打电话到新兵营问过了,你一天之内进了两次医务室,居然还跟我说只是训练过度。我知道军营里总是有人爱使一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但我真没想到区区新兵营就有人敢对我的儿子出手!”
傅星宸越听越懵,忍不住问道,“妈妈,医生原话是怎么说的?”
傅夫人安抚地拍着他的背,“医生说你被诱导进入了爆发性易感期,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有两个,要么是碰到了信息素匹配度极高的Omega,要么是被人使用了诱发剂。考虑到高匹配度信息素很难碰到,你又是在军区,所以排除了第一条,认为你是被人下了药。”
傅星宸呆住了。
他完全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那天的饮食绝对不会有问题,唯一意外就是俞墨对他使用了信息素!而且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状况也非常糟糕,只要看到俞墨他就会忍不住想起那诱人的气味,他想要靠近俞墨,想要标记他,想要用牙齿咬住他的腺体强迫他释放出那醉人的气息。
这样邪恶的念头几乎是在看到俞墨的那一刻便涌上心头无法消退,他的大脑混乱不堪,只要有俞墨在,他就完全听不清别人讲话,他的视线、他的思绪仿佛都在围绕这个人,若非他还仅存一丝理智控制着自己,他觉得自己一定会做出什么让俞墨讨厌的事来。
他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本就对俞墨心存爱慕,又闻到了对方的信息素,才会心神荡漾。现在才明白,这是因为俞墨的信息素和他有着极高的匹配度,他们是天生一对!
这个结论让傅星宸的心都飘了起来,好像恨不得飘到俞墨身边骄傲地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又好像在追求俞墨的道路上多了一块筹码,让他有了更多的信心站在俞墨身边。
他的唇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他和俞墨的信息素匹配度极高,他能给俞墨幸福!
然而,傅司令在此时嘭地一声拍了下桌子,“这些新兵把我第二军区当成什么地方?还没等转正就先耍起手段来了,这件事我必须查清楚!这样的士兵要是进入了第二军区,简直就是辱没我傅海冥的名声!”
见父亲气得不轻,傅渊连忙走过去拍着他的背,“父亲,您别太生气,事情现在还没有定论,等我查清楚是谁对星宸下了手,一定不会饶过他。”
傅星宸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了。
“没有人对我使用诱发剂。”
一屋子的人齐刷刷地看向他,接着又各干各的,傅夫人心疼地抹着眼泪,“星宸你不用觉得难以启齿,我们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