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歌?”
“我不听歌。”
盛临:“……”
盛临脾气也足够好,就这样都没生气,再次给他签了个To签,祝福的话写满了一页的纸。
宋羽河再三道谢。
盛临想了想,说:“要不我们加个通讯号?”
他总觉得,要是宋关行再出什么幺蛾子,起码这孩子能帮自己出一出气——最好能再揍那混蛋一回。
宋羽河还没和人加过通讯号,疑惑地问:“这个要怎么加啊?”
盛临一步步教他,加上了他的通讯号。
宋羽河这才走了。
宋羽河为了参加机械大赛的钱,忙得晕头转向,本来平常一天只要接三个维修单已经是极限了,他却到处跑,最多竟然接了十几单。
晚上最后一单修好,宋羽河晕晕乎乎地背着书包回到家。
客厅的灯开着,薄峤已经回来了。
宋羽河换好鞋,正要把东西放下,就见薄峤躺在沙发上,身上的外套都没脱。
宋羽河疑惑地走上前:“先生?”
薄峤修长的腿搭在沙发扶手上,手背盖着双眼似乎在睡觉,听到声音他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声音带着点嘶哑。
宋羽河觉得有些奇怪,走上前看了看,发现薄峤身上一片滚烫,脸色煞白,是生病了。
宋羽河知道生病有多难受,吓了一跳,忙喊他:“先生?先生吃药!”
薄峤浑身疲惫,将手背移开,涣散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半天才反应过来,含糊地说:“宋羽河啊……”
“药,吃药!”
薄峤又阖上眼睛,嘀咕地说:“我吃过了,睡一觉就好。”
他烧迷糊了,说话也没了平日里的漠然清冷。
“哦哦哦!”宋羽河这才放下心来,他扶起薄峤,“我扶你去床上睡。”
薄峤双腿都在发软,迷迷瞪瞪跟着宋羽河的姿势站起来,整个身子都压在宋羽河肩上,差点把小小一只的宋羽河给压趴下。
好在宋羽河力气大,几乎是扛着薄峤回了房。
薄峤一趟回熟悉的床上,就熟练地蹬掉鞋子,困倦地往被子里钻。
宋羽河将窗帘拉上,又给他盖了被子。
薄峤躺在柔软的枕头上,冷厉的眉眼没了冷漠,俊美得让人侧目。
宋羽河看了他一会,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回到客厅将那本子上盛临的签名纸撕下来,放在薄峤房间的桌子上。
“先生。”宋羽河小声说,“盛临的签名我放下啦。”
他本来以为薄峤已经陷入沉睡或烧迷糊了,但没想到“盛临”两个字一出来,本来疲倦得连站都站不稳的薄峤突然从床上坐起来。
宋羽河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