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的宋关行姿态懒散地倚在靠椅上,交叠着大长腿,保持着一个高深莫测的姿态,似笑非笑看着薄峤。
薄峤和他冷冷对视,深深运气正要开口问候他全家。
但在出口的前一秒,同样极其装逼的宋关行突然将交叠的腿一放,脸上欠揍却很有气势的表情收了个干干净净。
通讯那边似乎有人在叫他,宋关行回头和那人对话。
“妈!我在花园里!没出门,真的没出门。您说什么呢,我要是出门,肯定三天前就给您报备清楚啊。”
薄峤:“……”
薄华彩:“……”
妈宝男安抚好妈妈,又转过来,那做作的气势却再也回不去,他只好“切”了一声,也不觉得羞耻尴尬,重新翘着腿,满脸欠揍地说:“有事起奏,无事滚蛋。”
薄峤看起来想和他大骂八百回合,但良好的家世修养让他强行忍住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地址的?”
宋关行翘着腿,足背上的拖鞋一晃一晃的,语调漫不经心:“问了那姓李的特助。”
薄峤没想到二五仔竟然是自己最信任的人,脸色极其难看。
——自从#乔先生#的事上了星河第一之后,薄先生的脸色就从来没好看过。
宋关行说完,又朝着不远处喝咖啡的薄华彩打了个招呼,嘴可甜了:“华彩姐,好久不见啊,今年还回南淮吗?我请你吃饭。”
薄华彩笑眯眯地说:“好啊。”
薄峤在打通通讯之前,胸口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心中盘算了一堆怼人的话,且已经预想到了宋关行那妈宝男哭着喊着叫妈妈的场景,暗爽不已。
但一接通后,宋关行那张伶牙俐齿的嘴瞬间将他脑海中酝酿的话击得烟消云散。
他根本不会和人吵架,每回吵之前自认天下无敌,但一真枪实弹地上阵,就什么可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宋关行十分了解薄峤,笑眯眯地像只狐狸:“还有事吗,没事我去给我妈剪玫瑰花了。”
薄峤:“你……我……”
他和姓宋的上辈子有仇吗?!
宋关行又补了一句:“对了,乔先生,你可能是星河史上第一个荣获两座星河奖杯的人,我代表星河全体对您……”
薄峤将通讯直接按掉了。
他颇为头疼地按着脑袋,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给他打通讯是为了什么来着?
哦对,骂他。
薄峤:“……”
薄华彩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杯子里的酒都要洒出来了。
薄峤一边复盘这次的骂战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一边冷着脸起身出去。
薄华彩:“今晚不一起吃饭吗?”
薄峤冷冷地说:“和你的妈宝男一起吃饭去吧。”
薄华彩被他精彩的神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指了指快递盒子:“那你的奖杯?”
“给我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