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植物园又扩建啦!但是这次没说扩了多大,希望能离千树镇近点!家里没车人士伤不起,摩的师父看我天天坐他的车去植物园,都建议我办卡了!”
“呜呜呜,短短半年时间,植物园都扩建两次了,而我的工资还是纹丝不动!可恶啊!”
“有没有课代表,扩建后会不会多盖些旅馆?还有268位就排到我了!过年前我能住上吗?”
“大家别光顾着庆祝呀,后面还有投票链接。呜呜呜园长太好了,我投了6,你们投的是几呀?”
“作为一个温室爱好者,知道半边莲温室花房要扩建我太高兴了!当然也投的6!”
“既然这样,作为一个去闺蜜家蹭过植物园里的蔬菜后,就从肉食动物变成素食动物的女子,我义不容辞投的6!”
“没错,植物园的剧毒植物园和水下世界太美了,某不才,也投的6。”
“我家养的两株绣线菊生了□□病,整株都快腐了,知道姜园长有意新建植物救助点后我太开心了!高兴的下楼跑了两圈!幸不辱使命,也投了6。”
听着手机语音一条一条的播报着千树镇植物园底下的评论,陆旭升几乎没有感觉神经的眼眶热了热,他吸了一下鼻子,在桌上摸索。
“汪呜……”米白色的拉布拉多见主人毫无征兆的开始流眼泪,焦急的蹭着他的裤脚。
陆旭升意识到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吓到了导盲犬朋友。
抬手温柔的摸摸它的耳朵,絮絮叨叨着:“卡卡,过一阵哥哥带你去植物园玩。我不是难过哦,别太担心。”
失去视力的几年里,陆旭升学会了把自己关在家里。
这样不会让任何人担心,也不会踏空、摔跤、站在被截断的盲道上不知所措。
今年他很幸运从导盲犬学校领到了卡卡,一人一犬还在磨合中,他们单独去过最远的地方便是一站路以内的小公园。
陆旭升知道这么一点距离无法满足卡卡的运动需求,但他还是不敢去很远的地方。
棉城虽然治安很不错,但很多人依旧会无意识的侵占盲道,不少地方都禁止动物入内,就算证明卡卡是工作犬也不行。
前一阵母亲休假时带他跟卡卡去千树镇植物园玩了一次,虽然看不见。
但陆旭升能嗅到空气里湿润的水汽跟草木的芬芳,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很温暖,那里的饭也特别好吃。
当时小机器人仔细的给他把鱼刺跟骨头都剃掉了,那餐饭他吃的前所未有的放心的。
而且植物园地方很大,盲道非常完整,不用母亲时时刻刻盯着,他跟卡卡就能很快乐的走出很远的距离。
他以为这便是社会对视障人士的最高级别关怀,谁知姜园长还能带来更大的惊喜。
今天本来是想在评论里听听有没有残疾朋友包车去植物园玩的消息,结果没想到让他听到了这些话语。
对于那些身体健康的陌生人来说,增加新设施、新景色明显是对他们来说更有益。
但大部分人都口是心非的选择了把票投给第六项——盲人植物园。
能够重新感受自然,认识植物,他很期待。
姜一树这边也隐约觉得第六个选项会拉出很高的票数,华国人都很善良、只是社会上遇到的方方面面让他们没有能力也不敢善良。
现在让他来做这个高举大旗的人也不错。
反正六个选项的建设他肯定都要安排,无非是先后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