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在座各位都看过了那段离奇的马戏团直播视频。”姜霁北扫视众人一圈,语气平静地阐述,“在这里我要提前声明,我没有在那段视频中造假,我的遭遇都是真实的。”
他的话使得众人神色各异。
池闲和丁慧没有任何反应,酸菜鱼蹙起了眉,仔仔只和崔编对视一眼,苍苍与电话另一头的人惊呼起来。
“小霁小霁,我们关注你也挺久了……我们知道,这种事情看节目效果,但你说本该在缅甸的你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在家中,这怎么讲?”语音通话中,有人问。
“就个人而言,我倾向于这些灵异情况背后有他人在操作,也可能是你团队策划的整蛊节目中的一环。”酸菜鱼很坦诚地说出自己的看法,“当然,现在只是一些猜测,猜测会在我们的旅途中得到验证,我持保留态度。”
姜霁北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在恐怖片里讲现实和科学,这一次酸菜鱼分配到的角色实在不走运,更不讨喜。
他自己也不知变通,而是认真地遵循着角色设定走剧情。
如果猪肚鸡在,一定会气得骂他榆木脑袋。
“抱歉啊小霁,虽然我真的很想相信你哦,但是也太难说服我了。”见酸菜鱼这么说,苍苍立刻接话,随后话锋一转,“所以呢,我就亲自来确认啦。”
“我在直播时已经说清楚了。”面对质疑,姜霁北没有生气,“我和大家一样,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能是你短暂的选择性失忆。”,仔仔只摸着下巴,“记忆是非常容易造假的。我取材时,听过不少人讲自己的故事,他们在描述自己记忆中曾发生过的事情时,或多或少会进行一些艺术加工。”
说罢,他提出建议:“还是当场记下来的文字相对实在,那么你的护照呢?看看出行记录。”
“查过。”姜霁北坦白地说,“没有任何入境记录。”
“确实要考虑在昏迷的情况下被人带回国内的可能。”见多识广的崔编辑接上话,“从东南亚拐个人回来是很容易的事情,不用走正常入境渠道。”
听到这话,众人默契地沉默了几秒。
手机另一头,有人在机场里犹疑道:“真的有那么容易吗?”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姜霁北。
“从缅甸回来后,我还遭遇了一些更离奇的事情,有的不方便在直播上说,有的则是在我进行直播后才发生的。”姜霁北一脸诚恳地看着他们,“既然我邀请各位来到家中,肯定会如实相告。”
“你讲,你讲。”仔仔只的语气兴奋起来,打开备忘录准备打字,“我记下素材。”
姜霁北道:“你们应该知道大毛吧?他是我的助理,也是跟着我一起去缅甸的人。”
“我记得你说他失踪了,现在有下落了吗?”丁慧问。
“有观众说,直播时出现的那个满脸是血的人就是大毛,还做了耳钉的对比图。”苍苍意有所指,“你也是因为这个才被指责作假穿帮的吧?”
姜霁北点了点头:“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事情。昨天晚上,他出现在了我家楼下。”
“那他现在人呢?他这几天到底去哪了?”有人问。
“昨晚,有人在楼下按我的门禁电话,我在开门前通过视频面板看了楼下的监控,发现来的人是大毛。”姜霁北将昨晚的诡异经历娓娓道来。
“这有什么离奇的呢?”仔仔只问。
“按理说,他是无法得知我正在通过监控视频观察他的。”姜霁北顿了顿,“但是我被他发现了。”
“然后呢?”酸菜鱼追问道。
姜霁北看着他们,缓缓地说:“我亲眼看到,他在视频里变成了被剥了脸皮的鬼面人——川剧变脸看过吧?就是那样的。”
他的描述让苍苍“咝”了一声。
“经典!这是恐怖作品里常用的桥段。”仔仔只一拍大腿,“以前我经常搞这套,据读者说,他们每次都被我吓得吱哇乱叫。”
“不错,还记得自己是写恐怖小说的。”崔编辑阴恻恻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