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来,祁殊就表现?得十分坐立难安。
当然,不仅仅是看见自家师尊怂,主要还是屁股疼。
这桃花坞瞧着也不缺钱,不知怎的连个软垫都买不起,仙门大会零零散散来了百来个人,全都盘膝坐在石台上,一人面前一张小案,是放茶水之用?。
祁殊坐得难受,有心想?起身活动活动,可?顾寒江像是怕他跑了似的,他刚一动,后者的目光便追随过来。
被他一看,祁殊就不敢动了。
正烦闷着,忽然有人走到?他面前:“阁下可?是昆仑剑派祁殊,祁师兄?”
眼前的青年穿了身蓝色道袍,祁殊并?不认识,倒是他身上的道袍有些眼熟。
“我是。”祁殊道,“有何指教??”
青年朝他行了一礼,道:“在下天玄宗弟子,想?与祁师兄切磋一二,不知师兄可?否赏脸?”
天玄宗,算是修真界的老牌仙门。
只是听闻近来派中人才凋敝,已经不复当年的威名。
仙门大会,无外乎两件事,论道和?斗法。
对于一些声?望大减的仙门而言,这是个绝佳的展示机会。
但他挑错了人。
“我今日身体不适,你若真想?切磋,不如和?我师弟打。”说着,往旁边看了一眼。
指的自然是贺行之和?魏璟。
青年却连视线都没有动一下:“祁师兄是看不起我吗?”
“……”
其实这话也不算完全有错。
以祁殊现?在的修为,上去和?人切磋,那叫欺负人。
青年话音不大,可?他在祁殊面前站了太久,已经吸引了不少?目光。
就连坐在主位的凌霄仙尊都将视线投了过来。
祁殊有点头疼,问?:“你当真想?打?”
青年:“求之不得。”
“行吧。”祁殊起身,整了整衣摆,“那便打吧。”
一场毫无悬念的斗法。
祁殊的剑甚至从头至尾都没有出过鞘。
青年狼狈摔下比武台,在周遭潮水般的欢呼声?中,祁殊无声?舒一口气。
动得太厉害了,腿有点软。
他跳下台,借着众人手忙脚乱去扶那青年的档口,悄无声?息消失在人群之中。
桃花坞内热闹万分,外头的桃林相比起来就要冷清得多。
祁殊随意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往树下一躺,闲适的舒展身体。
顾寒江寻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