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高脚杯,晃了晃,看颜色,看挂壁,闻香气的,王子安看了看他:“品评红酒得三个步骤吧?”
“五个。”徐铭尊抿嘴一乐:“品红酒的五个基本步骤:颜色、摇晃、闻酒、品尝、回味。”
王家三口人听的有点目眩神迷,一杯酒这么多讲究?
徐铭尊就告诉他们怎么怎么品,首先这颜色就有很多讲究,想要看出葡萄酒的颜色,最好要有一个白色背景,并将酒杯放在它前面。
当然颜色范围要看品尝的是白葡萄酒还是红酒而定。
下面是两种酒的颜色:白酒有淡黄绿、稻草黄、金黄、金、暗金、马德拉酒色和棕色;红酒有紫、红宝石、药砖红、红棕、棕色。
颜色会告诉大家许多有关酒的事,例如白酒,当它们变老会加深颜色,相反地,红酒则会失去色泽。
“真说起来,这紫色才是珍品,红宝石颜色的只能说是上品。”徐铭尊轻轻的摇晃了一下酒杯,高脚透明的酒杯里,紫色的液体透着那么一股子神秘和高贵:“为什么要晃酒?为了让氧气进入酒内。摇晃会使酯、醚和乙醛释放出来,并和氧气使酒产生香气。”
土包子一家三口只好学人家品酒,但是很别扭,而且不知道品啥,最后都当饮料喝了,红酒配红烧羊排,也就他们家这么吃。
不过第二天,俩人跟着王子平去了工地,他们俩帮半天忙,把剩下的那点都挖了,中午吃的嫂子送来的饭,下午还没等开工呢,工地上来人了。
来了七八个人,开了两辆小轿车,穿的都西装革履的,其中一个人,王子平认识,赵亮子!
这小子现在精神的很,带着人指点江山的架势,目空一切。
王子安正在将翻出来的土往旁边倒腾,另外一边测绘的的人员已经画好了道道儿,让大家没事的时候可以开始挖树坑了,那边的树木都订好了,等到路修完了,就该种树了,趁着开春儿赶工呢。
“他来干啥?”看到赵亮子,王子安也有些意外:“还带了人来?”
“不知道。”王子平脸拉的老长:“反正看到他,就没啥好事儿。”
果然,这几个人跟着赵亮子,直奔王子平来了。
赵亮子还挺有范儿:“姐夫,我带人来看看。”
“看啥?”王子平莫名其妙。
“来,这是我姐夫王子平,王家围子的副村长。”赵亮子介绍几个人:“这是包振兴,包二哥;这是程光,程大哥;这是崔伟,崔三哥;这是安良,良子哥;那是马春峰,峰哥。”
他们几个看着王子平,没有伸手要握手的意思,因为王子平穿着的的确是很“农民工”的样子,厚实的帆布裤子,大毛衣服,灰头土脸的,拄着铁锹站在坑上头,其实整个工地的人基本上都这样,包括雷天他们那几个管理者,有的时候路基不合适了,他们都直接上手自己拿铁锹修几下。
何况王子平了,他手上一下子的土,而且他也没有要伸手握手的意思,听赵亮子的介绍,他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赵亮子乐意叫哥是他的事情,他王子平不会到处认哥,哥们儿也不行。
“姐夫,包二哥跟程大哥就是承包了镇子上公路扩建的人。”赵亮子努力的让气氛活跃起来,并且很激动的道:“崔三哥跟良子哥他们都是有能耐的人,你这公路不也是修吗?他们手下都有工程队,何必雇佣散兵游勇,今天来了明天走的呢?”
“你这是啥意思?”王子平更不高兴了,这些活儿是累,是需要人手,但是乡里乡亲的你不用,你用这些不知道根底的人的工程队?
包振兴么,他知道,附近乡镇里头有名的包工头子,起家是怎么起来的?欠人家工钱不给,人家去要腿就被他给打断了,那几年闹得沸沸扬扬,后来市局的公安都来了,包振兴到底赖了不少家底出来,虽然后来工钱也都给结清了,可那都多少年之后的事情了?
当年的一百块钱能买五斤猪排骨,现在一百块钱连一只本地小笨鸡都买不到。
再说那个叫崔三儿的,他也知道,据说是道上混的,当年也是个风云人物,听说不干好事儿,被抓进笆篱子蹲了好几年,如今出来人模狗样的了,可改变不了他们的本质,镇子上的公路没有找正规的工程队,反倒是被他们几个给七拐八弯的承包了下来,他们这里路基都挖好了,镇子上的公路才掀开不到一半的地皮。
虽然是原来的老路扩建,可也得有路基啊,没见他们找人挖路基,更别提什么绿化了。
因为他们从来没听说,区政府有订购树苗子绿化的事情。
“姐夫,你这工程也开工了,这些人该干的都干了,你找个工程队移交不就得了?给俩钱儿人家就给你和镇子上的公路一起办了。”赵亮子觉得自己越说越有道理:“就不用你亲自挖坑盖土的,多累啊!”
而且这个工程要是牵线搭桥弄好了,他能有抽成!
“不可能的,早就签订了合同,这里的一切都有安排了,你别瞎胡闹,回去吧。”王子平气的咬牙切齿,但是又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暴揍他一顿,只好眼不见为净。
“签了合同可以改的么!”包振兴看着周围的阵仗,就知道这工程含金量很大:“说实话,今天要不是看在亮子兄弟的份上,我们是不来的,毕竟当时承包工程的时候,我提过这一段,但是区上说你们有自己的工程队了,我就没过问,现在看来你们这就是蛮干啊,这才啥时候,就打了路基,万一明年暴起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