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他最讨厌的就是家庭作业,学习不好是他的硬伤。
回头看儿子在点灯下,趴在炕桌上,小手握着铅笔,正在写字儿,一边写一边的大声念:“一、二、三……。”
奶声奶气的,十分认学。
“你说这次他们俩去卖人参,能卖多少钱啊?我看了拍卖会,有的商品还会流拍。”赵燕子看了网上直播的一些拍卖会,那些拍卖会最高拍品也就是三五十万人民币的固定资产,例如市区里头有一个法院强制回收抵债的一栋商业楼,那是最贵的拍品了,要价七百万,结果流拍了好几次。
东北这地方不仅有物业费,还有冬天的取暖费,水费电费等等。
一开始是五百万,流拍之后就五十万五十万的涨了上来,一直到现在,七百万,包括这几年的物业费、取暖费、电费、水费等等在内了。
再不卖出去,那栋商业楼,就砸在法院手里头了。
可是七百万的高价,谁会买啊?市里头有这个能力的人就那么三五个,谁都不缺商业楼,再说了,那商业楼的费用可贵了,因为是商务用,不论是水电还是物业,都翻着番儿来。
民用电要是两块钱一个字儿的话,商业的就敢要价四块,甚至是四块五。
水费民用一块五,商业的就三块二还带拐弯儿的。
老贵了!
她虽然不知道商业楼能干啥,但是知道那里头干啥都贵。
“还能流拍啊?”王子平也有些担心了:“万一咱家人参卖得贵,人家不要咋办?”
两口子愁的慌。
其实他们俩能看到的拍卖会,那都是普通拍卖会,公开,透明,跟金秋拍卖会不一样,金秋拍卖会不公开,只邀请有请帖的人来参加,上头还有二维码,对不上的人都不让进。
跟平民百姓眼中的拍卖行大相径庭。
只是两口子并不知道而已。
就在俩人担心的第二天,傍晚,徐铭尊跟王子安回来了。
俩人是在拍卖会结束后的第二天,钱款到账了之后,就搭乘飞机回到了省会城市,然后又坐车回到了市里,最后回到了区里头,再到镇子上,钟子帧是在省会的飞机场接到了他们俩,然后又一路开车到了镇子上,到了镇子上就方便多了,他们俩搭乘了王子玺的车子回到了王家围子。
赶上家里头正好煮了一大锅的大碴子粥。
这是今年菜园子里的苞米收上来之后,新打的大碴子,配上自家种的红芸豆,放在大铁锅里头煮上两个半小时,在煮到一半的时候,洒下一点小苏打,会让大碴子煮的更透一些,清新的玉米香,配上红芸豆的豆香气,融合在一起,味道真的很迷人!
赵燕子看俩人回来了,还用小锅炒了个辣椒圈儿鹅蛋酱,以及油渣炒白菜,用来下饭最好不过了。
蒜茄子加红油豇豆角,两道小菜,配上大碴子粥,一家人坐在炕上,围着炕桌喝粥吃饭。
王子平怕光吃大碴粥会饿么,还热了点馒头。
是赵燕子蒸的碱面开花大馒头。
全家人坐在一起,灯光下吃着饭菜,很是温馨。
两口子乖巧的没有问人参卖了多少钱,而是说了小勐子在幼儿园的表现,现在已经从中班上了大班:“春华说要现在开始教一些一二年级的东西了,到时候孩子刚上学,会光顾着交朋友,不会认真听课,等到熟悉了校园生活,这一二年级也都过去了,三年级开始就要学乘除法,必须要好好的学了,这是基础,打好了,以后初中高中才能学的顺利。”
“基础是要打好的。”徐铭尊看了看低头吃饭饭的小勐子:“可以在闲暇之余,玩一些益智类的游戏。”
其实是他买了很多益智类的小玩具,打算明天送幼儿园去。
幼儿园虽然架子搭起来了,但是说实话,没啥内涵啊!
“行,听小徐的。”王子平在儿子的教育上,没啥发言权,他觉得应该听学历最高的那个人的话。
家里弟弟学历最高,弟弟都听小徐的话,他为啥不听?
不过,尽管两口子不闻不问,徐铭尊还是提了拍卖的事情:“已经拍卖出去了,多少钱您二位别问,我怕说了你们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