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斌道:“我的同事就遇到过这样的一件事情,一位经营开发者承包了某村的一块荒山,双方签订了承包合同,但没有对合同进行法律公证。后来,该村换了村委会主任,新主任要求增加承包费用,并重签合同。由于原有合同缺乏法律保障,导致了双方的纠纷,那个时候啊,就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
所以签了合同之后,势必要公证一下,哪怕花了公证费,也得到了法律的保护。
“还有,合同文本最好使用经县级以上人民政府核定的标准合同文本,签订合同后由林业部门建立档案,妥善保存。”徐斌律师道:“此外,荒山面积的测量必须由当地权威部门进行。根据国家规定,荒山的面积应为垂直投影面积,但老百姓常以坡面作为测量对象,两者相比,后者要比前者多出很多,承包者应注意区别,以防利益受损。”
二大爷自觉长了姿势:“二安子啊,还是听徐律师的话吧,这事情太多,我们一定要小心啊,那可是四十万啊,赔了咱们连个响儿都听不见。”
“我知道了,二大爷,您别着急,您可是我的定心丸儿,您要是乱了套,我可怎么办?”王子安安抚了一下二大爷,又跟徐律师谈论了一下午,第二天又去了法院,法院里有公证处啊。
二大爷留在宾馆里看那些资料,老头儿看的头晕眼花,但是自觉还是请个律师合适,起码有法律保证二安子的利益。
一连跑了好几天,才算完事,王子安正式承包了葫芦山,但是他在搬完了此事之后,又单独跟徐斌去了一趟公证处,他立了遗嘱。
“这样合适吗?”徐斌眉头轻皱:“你还年轻,就立遗嘱,受益人既不是你的后代也不是你的父母,而是你的哥哥,在法律上来讲,血亲只有三种人,你的父母,你的妻子和你的孩子,你哥哥要继承你的遗产,也不是百分之百。”
何况哥哥是同父异母。
“没关系,以后我不在了,他可以继承葫芦山跟玉带河,承包期内这俩都是他的,不管山里头出产什么,都归他所有。”王子安苦笑了一下:“存款给我小侄子挺好。”
徐斌耸了一下肩膀:“好吧,只要你还活着,随时有更改遗嘱的权利。”
见过不少客户,他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年纪轻轻就立遗嘱,还是经过公正的遗嘱。
026先修一条红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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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多少时间了。”王子安将一本市里头的诊断书,拿给他看。
徐斌恍然大悟!
跑了快半个月,二月二之前,王子安送走了旭斌律师,带着合同书,跟二大爷回到了区里头,二大爷的十万块钱,上交到区里头,然后再由区里头上交给国家。
至于怎么上交,那就不归他们管了。
一老一少终于回到了王家围子。
拿着承包的合同和证书,花了整整五十万,超出了王子安的预料之外。
结果回到了家里头,才知道,国土资源局早些天就过来人,丈量了山体面积,以及玉带河的流域。
现在都写在了合同里。
村里人就都知道了,王子安承包了葫芦山跟玉带河。
见他们回来了,纷纷看过来。
二大爷直接就喊了一嗓子:“开会,开会!”
王家围子的开会地方,是在围子西边的一个晒谷场上,这里地势平整,平日里是用来晾晒的,晒谷场的边上,还有十分古老的三个石头磙子。
旁的围子都用上了机器,但是王家围子没有。
一个是路况不好,机器运不进来,大机器上次运进来,愣是颠坏了,维修费用很贵,那运送机器的来人,气的鼻子都歪了。
坏了的机器,二大爷当然不可能给围子里买,所以那人又把机器运了回去,只是从那以后啊,王家围子买机器,都是自己运进来,因为旁人都知道,路况不好,要是他们货到付款,这货坏了就是卖家自己陪。
以至于王家围子只有小机器可以用,大机器没有,因为运不进来。
就是小机器,也是他们自己运进来,卖家宁愿给他们便宜一点,也不给送货到家。
最大的机器,就是王家围子前些年买的一个脱粒机,给苞米脱粒用。
至于什么谷子脱粒机啊,高粱脱粒机之类的,统统没有,全都手工笨办法脱粒,包括黄豆啊,绿豆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