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剑修全一群怪人。
使者没脾气问道:“那不知可否一见贵派管事的方郎君?”
只见小弟子嘿嘿一笑,比前两次都要不好意思:“方师兄正卧床静养,不宜见外人。”
“”
使者绝望问道:“那贵门派平时是怎么过下去的?”
究竟是何等神奇的一个门派才能在掌门总闭关,长老不管事,弟子靠不住的情况在安安稳稳度过这场浩劫没散架,稳居三宗之位?
小弟子高深莫测地留下四个字:“习惯就好。”
各练各的剑,各打各的架,各赔各的钱。
当然是逍遥快活似神仙。
气得方临壑卧床静养的元凶之一正笑意盈盈在法宗主峰之上,听着使者慷慨激昂的证词。
使者受到玉盈秋春水似眼波的莫大鼓舞,讲完舔舔唇,暗怀紧张和期待地搓手道:“不知玉宗主意下如何?”
“挺好的。”玉盈秋想了想,“多谢你家主君记得派人来提醒我一声,备贺礼庆贺谢帅登位。”
她非常感激:“不愧是与我师父多年至交的交情啊,确实够地道。”
想拿石头撞自己头的不单单只是法宗一处的使者。
他在不择书院的同伴深有同感。
瘫在流水亭中的院长瘫着听完了使者的整段话,内心毫无波动。
毕竟这样的游说水平,放在书院当中是会被学子大惊小怪拉出去示众,打上书院之耻称号,永世难忘不得洗脱的污点。
书院院长决定说话婉转一点。
他彬彬有礼:“多谢你们郎君的提醒。正好我的得意弟子仍带着学生在镐京,我亲自手书一份为贺表,寄给我弟子,让他在谢帅登基时奉上以表我书院祝愿。”
而此刻的四姓家主尚未得知他们属下的铩羽而归。
他们在另外一场险局之中冷汗涔涔。
没等四姓和谢容华谈到不欢而散,图穷匕见,有个年轻人踏入屋内,破破烂烂的院子顿时如栽满庭玉树芝兰,遍地生辉。
是个丰神俊秀得令人年轻一亮的年轻人。
也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令四姓家主头大如斗的年轻人。
江景行风度翩翩,微笑道:“诸位见谅则个,实是我急着要和阿辞赶回去过凤陵城的年节,和你们一个个谈太费事了,直接拔剑吧。”
等一等???
四姓家主尚且来不及咆哮震惊翻滚过种种念头,首先跳出一个占满他们全部脑容量的想法:
好歹是个圣人,言行举止能不能对得起一点天下第一?不要动不动就拔剑???
接着他们看着那传闻之中重礼有古风的谢家世子跨入门来,和江景行立在一处,相映生辉。
四姓家主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希望。
谢家世子既然重礼,想来是不会乐于见到这种野蛮无礼的场面发生。
谢容皎抱歉道:“对不住,实是这个年节对我道侣与我都很重要。”
“所以诸位拔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