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星洲把彭辞的手拉下来捏了捏,“那就不打了,原谅我好不好?”
彭辞环着安星洲的腰,低头在安星洲的肩膀上蹭了两下,突然抬起头在安星洲的嘴巴上吧唧地亲了一下,又顺带舔了舔安星洲的唇缝。
他睫毛上还挂着刚刚没擦干净的眼泪,脸上却已经带了笑容。
彭辞朝着安星洲笑,声音清脆地说:“那我原谅老婆啦!”
安星洲定定地看着彭辞的脸,默默伸手捂住被彭辞偷袭了的嘴巴,平缓的心跳突然停顿了一瞬,然后发出了巨响。
嘴巴好烫,他看着彭辞的笑脸,心里也跟着滚烫了起来。
彭辞刚刚还因为被骂而哭得这么惨,自己不过说了两句软话,就能得到这样的笑容和原谅。
安星洲有点不知所措地蜷了蜷手指,偷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伸手托住彭辞的脸,大拇指温柔地蹭过他的眼尾,轻轻地帮彭辞把眼泪擦干。
彭辞穿着内裤还没有乖乖呆上几分钟,又开始记吃不记打,偷偷摸摸拽着内裤边想把内裤脱下来。
安星洲正在厨房里给做饭,突然后背传来微妙的感觉,像是有人在偷偷盯着他看,于是猛地一回头,就看见彭辞躲在沙发后,扒着椅背,露出一双眼睛和半张脸盯着他看。
两个人视线对上之后,彭辞的耳朵往后一缩,十分僵硬地哼着跑调的歌抬头望天,假装自己没有在偷看。
安星洲盯着彭辞看,他越看,彭辞哼着的歌越跑调,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歌声消失,耳朵也越来越往脑后贴,把自己贴成一只小海豹。
安星洲看着彭辞这个做贼心虚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把火关掉后将锅铲往不粘锅上一搁,发出“锵”的一声。
彭辞立刻将自己整个人缩到沙发后头,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安星洲要走过来后着急地大喊:“老婆你听我说!我还没有脱内裤!我只是拽了一下!”
彭辞真的是用生命在诠释不打自招和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不骂你。”安星洲拉开抽屉拿了把剪刀,走到彭辞身边说:“来,你的尾巴在哪里?”
彭辞:“!!!”
彭辞看着安星洲手上那把尖锐的、泛着冷光的凶器,整个人都炸毛了,连耳朵尖的毛都炸开了。
“吱吱!”彭辞发出小兔子的叫声,捂着自己的屁股和尾巴连蹦带跳往后退,结果不知道是太紧张了还是还没有习惯人类的脚,左脚和右脚一绊,呱唧一声摔了个仰躺,又立刻翻身继续爬走,“不要剪我的尾巴!呜呜呜老婆我错了,把我的尾巴留着好不好,剪掉了辞辞会死掉的!”
安星洲:“……”
安星洲拿着剪刀动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喀嚓”声,问:“我看着像要剪你尾巴吗?”
“呜呜呜……”彭辞管不住自己的身体,一点疯狂点头一边嘴上否认道:“不像,不像!呜呜呜老婆怎么会剪我的尾巴呢……”
安星洲:“……”
如果你说这个话的时候不要缩头缩脑不断点头,我就信了呢。
安星洲叹了口气,朝彭辞招手:“过来,不剪你尾巴,快点儿。”
彭辞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抽抽噎噎地站起来,梗着脖子同手同脚地走到安星洲面前。
安星洲拍了拍彭辞,示意他转过身去,“来,屁股翘起来,我摸摸你尾巴在哪里。”
“唔……”彭辞乖乖地弯腰翘屁股,抽了一下鼻子后说:“老婆……如果一定要剪的话能不能快点,我怕痛……”
安星洲隔着内裤摸到彭辞的尾巴,听见彭辞的话后挑了挑眉,问:“如果我要剪你的尾巴,你就真的让我剪啊?不是说会死掉吗?”
“呜呜,老婆一定要剪的话,记得及时把我送去医院哦……”彭辞摇了摇尾巴,像是在最后怀念一下自己有尾巴的感觉,然后视死如归般一咬牙:“来吧!老婆!快一点!”
安星洲:“……”
安星洲听着彭辞的话,再看看彭辞翘在他面前的屁股,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个画面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