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呼~”彭辞突然发出难以言语的声音,叫得安星洲的手都抖了一下。
彭辞前爪摊开,后脚蹬在安星洲的大腿上,努力地将屁股往上翘,嘴上开始细细地喊:“老婆大力一点~不要停!再大力一点啊嗯嗯啊哦——”
安星洲:“……”
安星洲立刻抬头看窗户关紧了没。
你吗的,打个屁股叫得跟床上运动一样,这只兔子平时都看些什么啊!
安星洲打不下去了,将兔子捞起来丢到旁边的抱枕上,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裤子上的毛后才回头看彭辞。
彭辞趴在抱枕的中间,将松软的抱枕压下去一个小坑。
抱枕是安星洲的粉丝送的,白色的团子颜文字抱枕,画着一个眼冒红心的表情。小兔子前爪乖巧的揣在胸前,眼睛滴溜溜地跟着安星洲转,看起来还和这个表情十分相似。
“咳。”安星洲清了一下嗓子,“饲料送过来还要几天,我出去给你买一袋先顶着,你自己在家里呆着吧,不准咬东西磨牙!”
“我想跟老婆一起去!”彭辞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可是抱枕是泡沫粒子抱枕,又比彭辞大了很多,小兔子在上面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踩,一不小心就绊了一脚往旁边倒,四脚朝天后又“嘿咻”一声翻回来。
安星洲看马戏一样看了半天,才伸手兜住彭辞软乎乎的小肚子,让他趴在自己的手上。
彭辞乖乖地趴着,伸出舌头讨好地舔了舔安星洲的指缝,撒娇道:“老婆带我出去吧,想陪着老婆,我会乖乖做兔子的。”
安星洲被舔得手指痒痒的,低头看见粉色的小舌头在小兔子的嘴巴里若隐若现,默默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戳了戳彭辞的嘴巴。
彭辞立刻换了只手继续舔,一边舔一边说:“老婆,好不好嘛?不要丢下我一只兔,我怕怕的……”
安星洲的食指指尖被舔得湿漉漉的,抽回来在彭辞的毛上来回揩干,又看见彭辞乖乖地看着他,顿时就心软了。
虽然彭辞是妖怪,但看起来就是一只没多大的小兔子,刚到这个家里第一天就被丢下,害怕是肯定的。
安星洲想了想,兜着小兔子走到厨房翻柜子。
彭辞前爪安星洲的手,奶声奶气地问:“老婆,你在做什么?”
“找菜篮子。”安星洲一边找一边说:“不是说要一起出门吗?我看能不能找个菜篮子把你装出去。”
“不用菜篮子呀,我可以蹲在老婆的肩膀上。”彭辞等安星洲动作停下来后,在手上滴溜溜地转了个圈,抬起前爪弓起腰,瞄着安星洲的肩膀,后腿一蹬,发力一蹦,兔兔发射——
他灵巧地往上一跳,每一秒都能慢化成几十个瞬间。
在这个瞬间里,他一点点地靠近安星洲的肩膀,随后和安星洲惊恐地对视,他的小身体飞越过安星洲的肩膀,双脚在半空中无力的挣扎,最后一头栽进了安星洲身后的置物架里。
噼里啪啦。
哗哩哗啦。
彭辞躺在碗筷中间,头卡进了置物架上专门用来放杯子的圆型铁圈里,身上盖着一条擦碗用的小毛巾,晕头转向地抖腿,“老……老婆……天花板在转耶……我的脖子有点紧……”
安星洲:“……”
彭辞短短的小手小脚疯狂乱蹬,尾巴竖起,耳朵高高地立着,“吱吱——老婆!老婆!我的脖子好紧啊老婆!吱吱——”
安星洲赶紧过去看他的脖子,发现小兔子的脖子和铁圈间还有点距离,不会呼吸不上来,顿时松了一口气,摸了摸彭辞的后背:“你看,碰瓷多了终遇鬼,等着吧,我去找东西把铁圈钳开。”
“吱吱——老婆别走呜呜呜!”彭辞听见安星洲要走,顿时哭了起来:“我要死了老婆……我还没和老婆睡觉我就要死了!”
安星洲被哭得又倒回来安抚了他两下,去客厅找了个虎口钳子,夹着铁圈一点点地试图钳开,又拿着虎口钳的头敲了敲铁圈。
“别……敲……了……”铁圈被敲得嗡嗡作响,彭辞说话被铁圈连带着颤抖:“老婆我晕车……要吐吐了……”
“对不起,不敲了,你别吐。”安星洲快速道完歉后看着置物架犯起了难。
不知道是不是置物架的质量太好,安星洲钳了半天,一点印子都没有留下,他又不敢太用力,怕自己没轻没重弄伤了彭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