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天君赶忙恭敬地对沧沉拱手施礼:“听闻帝君不日前去了不拒……”
还没说完,沧沉与天君的身影一同消失在庆生宴上。
众仙惊诧:帝君这是有什么天旨天意要传达,这才亲自过来,把天君带走了?
下一刻,天君的身影又在原地出现了,只是形容颇不端重,发冠歪向一侧,额头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汗,鬓角却又同时沾染了霜花。
抱着粉团子的欧阳天妃惊讶不已,以为帝君意外反常地忽然现身、带人离开,天君又在眨眼间这般形容地回来,是真的被龙神亲自带去领悟什么天道天旨。
她正要伸手去扶,天君脚下一软,桌习上一撑,发冠咚地掉在地上。
欧阳天妃没赶碰他,下面的众仙也全屏息,等着听候天君转达他被龙神带走后领受的天旨天意。
结果天君撑着胳膊,半晌没吭声,过了会儿,吸吸鼻子,兀自撑着皮肉僵硬的脸面,缓缓在桌后坐下。
坐下后,他继续端出他天君的威严,朗声道:“不必停下,宴席继续,众卿随意。”
众仙了悟:龙神带天君去领悟的,必然是极为深邃奥妙的道义。
哪儿能想到,沧沉带着天君,哪儿都没去,直接去了缥缈殿的极寒极烈牢笼。
到了之后,面对满头霜白、半死不活的睡趴在地上的小周殿官,沧沉伸手便拎住天君的后领,语气幽幽,不紧不慢道:“我实则并不在意一个殿官,但我今日刚从不拒山回来,正同阿羽有些重要的事要办,便听闻你给本君找了这许多的麻烦?”
天君慌了,又慌又茫然,他关小周殿官虽然确实抱了点敲打岑羽的私心,但也算秉公办事,怎么能说是麻烦?
给帝君找麻烦?
沧沉见天君不解,把他的领子又往上提了提,微微眯眼道:“你与若白打过交道,也该知道,他扶你上位,是为了打理这琐碎一般的天界事务。”
“你打理天界便好,何时用你打理到本君头上?”
又道:“若再叫我知道你妨碍到本君,当年若白怎么料理上一代的天君的,我如今便怎么料理你。”
此时,相容枯槁的天君坐在席位上猛灌酒、百思不得其解:他妨碍了龙神?
他借凤族小公主的由头关了一个殿官,怎么还妨碍到龙神了?
到底妨碍到龙神什么了?
难道龙神这趟去不拒山,其实是与若白帝君一起,秘密接下了什么不得了的有关仙界未来的天旨天意?!
天君还是想不通,但他速来最是谨慎,心道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那他关了一个殿官,妨碍龙神与白虎神,不就如同蝴蝶于海上扇翅引起轩然大波那般吗?
天君忙
示意席坐下的侍官:“快!宣旨!”
把玉露台的那个殿官赶紧放了!
那厢,岑羽刚在主殿、寝殿找了个来回,还没找到沧沉的身影,账房又回来了。
他迈着年迈的步子匆匆跑近,这次竟然还是个滑跪,跪下便对岑羽磕头道:“不愧是殿主大人!老身叩谢殿主大人!”
扶人起来的岑羽:?
再一听,原来天君不久前刚刚下旨,直接把小周殿官给放了。
岑羽心道:不对啊,他还没出手搭救呢,这不连门儿都没出吗。
回到之前见账房的偏殿,沧沉正好端端地坐在他原先的位子上撸龙崽。
岑羽奇怪:“你刚刚是出了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