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睡吧。”宗梧并不回头,只抬手在望舒额前轻抚,另一只手则飞速地在文书上批阅。
“我那天是不是说错话了,赤哲好几天没来了,小白也是。”望舒拉过宗梧的手垫在头下,像只慵懒的猫儿一般轻蹭宗梧温厚掌心。
“舅舅做事有分寸,咱们不用担心。”
望舒唔了一声,缓缓点头,“可惜小白一片深情了。”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小白喜欢舅舅?”宗梧停下手中笔,随意搁在一旁,好笑地看向望舒。
“你会一天到晚跟着一个你不喜欢的人么?再者都跟了百来年了,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望舒懒声道。
“好了,咱们就别管这件事了,舅舅他自己能处理好。”宗梧拇指轻动,粗糙指腹划过望舒软嫩面颊。
“真的么?”望舒有些怀疑地瞥了眼宗梧,宗梧唔了一声,望舒这才岔开话题道:“说来也是,都过了这么久了,凤王还没来,是不是把这件事给忘了?我再去一趟?”
说罢望舒便欲起身,宗梧直接将人按了回去。
“忘了便忘了,你看这些天来我不也没事么?你现在这样,还能到处乱跑?”宗梧并不赞同,直言道。
望舒叹了口气,细想也是,反正再过不久就是凤王寿诞了,届时自己再与宗梧一道前去也成。
这般想着,望舒便复又扯着暖纱盖在身上,继续懒洋洋地躺下。
倏而,外间传来一声短促而惊恐的喊声,望舒还未听清,那道声音便好似被人扼住脖颈一般凭空消失。
望舒一怔,连忙坐起身来,宗梧亦在同一时间侧身挡在榻前。
二人呼吸微乱,双眸眨也不眨地盯着门外。
一道高瘦的人影自门外走来,面容俊逸,气质冷然,一身白衣出尘,袍角衣襟处绣有金色羽纹。纤长五指上握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红色锦盒。
来人看清屋内之人后纤细的眉毛微扬,漠然道:“你们该管管侍者了,一路走来也没人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