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余清澜收了工,两人并肩走在路上的时候,余清澜率先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昨晚是因为眼睛的原因,所以才到你房间去的?”
吴言看着余清澜没有接茬,但余清澜却已经从吴言的反应里得到了答案。
“我现在要是跟你说符没有过期,你信吗?”
吴言顿了顿,而后点头:“我信。”
余清澜很随意地笑了一下,看起来情绪不佳的样子:“你觉得我是因为受到了你眼睛的影响,所以才会答应跟你在一起的,对不对?”
眼见着吴言张了嘴,余清澜立刻抢白:“不要撒谎。”
吴言眨了一下眼睛,“对。”
余清澜盯着吴言,眉头皱起,表情严肃而认真:“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这倒没有,我挺喜欢你的。”吴言垂眸,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但却又说了一句:“我只是担心,你是因为受到眼睛的影响,才会跟我在一起,我怕你会后悔。”
余清澜又笑了,比刚才的笑好看了许多:“后不后悔是我的事,你操的哪门子闲心?”
吴言:“就是怕你以后怨我。”
余清澜倒从吴言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怎么,你还想着把眼睛拿回去?”
吴言这会儿倒是不避讳,实话实说:“对,我有想过,总不能让你一辈子都戴着符过日子。”
余清澜听完了吴言的话,抿着嘴,看不出是个什么情绪。
吴言也不催,只是跟余清澜散步一样在路上走。
两人沉默着走出了好长一段路,吴言才听到余清澜说:“哪有给了人的聘礼还要回去的,真不要脸!”
吴言再不走了,停下来,站到余清澜面前,慎重地问:“你认真的吗?”
“我只最后问你一次,你也只有这一个机会,你想好了再答。”
余清澜听着自己喜欢的那个大提琴声又响了起来,明明说的也不是什么哄人的话,但就是动听极了。
“如果你今天答完了,日后再反悔,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吴言这话说得很慎重。
他本来对感情就一直持着一种可有可无的态度,余清澜的出现,是个例外。
但他却并不排斥这样的例外。
只是,例外之中总有那么点儿不确定,让吴言束手束脚,一点儿也放不开。
“你知道我的能力,也知道我不是在危言耸听。”吴言说着,警告似的看着余清澜:“想清楚再答。”
“我不逼你。”吴言说着,让开了路,又继续往前走:“给你几天时间,你想好再跟我说。”
几天,根本不算界定。
余清澜相信,他就是一周,一个月,一年不给吴言答案,吴言都不会问。
他有些想笑,可又觉得在这么严肃认真的吴言面前笑起来太煞风景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吴言很可爱,感觉就好像自己被人放在掌心里珍视了。
“我还一句话都没说,你就一个人叽里呱啦的说了那么多。”余清澜三步并作两步走,一把揽上了吴言的胳膊:“不用几天,我不想,我现在就能跟你说,我不后悔。”
“我自己做的决定,我不会后悔。”余清澜对着侧过头来的吴言说:“我也挺喜欢你。”
余清澜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