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潜渊走近沙发,在傅同旁边半跪,低头沉沉看着他:“崽崽,你还清醒着么?”
傅同此时的意识昏昏沉沉,但还没彻底消失,还保留着一份清醒,能听清楚傅潜渊说的话,也能感受到他靠过来时带来的微凉的水汽。
傅同身子微微蜷起,话说出来和小猫呜咽一般,绵绵的一声。
模模糊糊很不清晰,但傅潜渊还是听清楚了。
他说——“带我去卧室。”
傅潜渊一怔,很快回神,垂手把傅同抱了起来,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在抱一件极为易碎的瓷器。
“崽崽,疼么?”
傅同的蛰伏期还没过,傅潜渊记得他之前被轻轻触碰一下都痛苦不堪的模样,至今心有余悸。
但这次,傅同没感到疼痛,只感到了更热烈的渴求和欢愉。
“……不疼。”傅同隐忍着,轻声说。
傅潜渊没再说话,抱着他进了卧室,放进柔软的被褥,蔚蓝色的光点缠绕在两个人身周,近乎虚幻的美丽。
傅同躺在那里,被身上和心里滚烫的热度烧到眼神已经快要失去焦距,只朦朦胧胧的看着傅潜渊,一双眼睛布满水雾。
傅潜渊握紧他的手,轻声唤道:“崽崽?”
傅同抬头看他,眼睛湿漉漉的:“嗯?”
说话间,人不自觉的往傅潜渊身上贴,想感受他身上微凉的水汽。
“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你应该也知道,已经……不能再继续熬了。”傅潜渊看着他,声音很轻,“崽崽,你能接受我么?就算……就算是像谭霖说的那样,也没关系。”
之前傅同和他们在外面说的那些话,他其实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