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绒小崽崽晃了下尾巴,很坦然的为自己将要进行的不妥当行为找好了借口,想通了,心里自然也就没了任何负担,爪子稍稍往上一勾, 画板上的遮尘布被掀开大半,画上的内容便不加任何掩藏的映入了傅同的眼睛。
涧水,小花,远山。
还有用那么亲密的姿态缠绕在一起,和彼此额头相贴的龙和小崽崽。
画上种种包括这幅画本身,于傅同而言都不陌生,因为傅潜渊的微信头像就是这个,但和缩小版的四方格头像相比,面前的画显然要清晰很多,以至于傅同都能看见上面崽崽细软的绒毛,苍龙身上温玉一般的龙鳞,还有他们望向彼此时眼里的温软和脉脉情意。
就算只是一副画,那些情绪还是能被画外的看在眼里,融进心里。
那当初那个作画的人,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把它画下来的呢?
这样的想法出现在心里的一瞬间,傅同恍然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那副画也仿佛带了温度,滚烫的铺在他心上,直让一颗心在四周寂静里不受控制的砰砰作响。
傅同近乎仓惶的别开了眼,不想再看,爪子往回一收,散在旁边的白布重归原位,把画上的种种温软尽数遮去了。
但眼睛看不见,不代表心里不会想。
白绒绒的小崽崽重新趴到软垫上,面前的书被翻到之前看到的那页,却没了继续往下看的心情,满脑子都是刚才画上的龙和小崽崽,心也乱的不得了。
傅同:脑壳痛。
而这么一痛,就一直痛到了九点四十。
温琅那边提前发了消息来催,傅同简单把自己拾掇了一下,没让傅潜渊送,自己打车去了和温琅约好的地方,十点钟,两个人在宋青禾家楼下碰面,傅同摘下口罩,下一秒,很明显的看到温琅的眼神变了。
傅同:“……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我只是很震惊。”温琅往前几步,视线在傅同身上来回打量了几圈后,忍不住啧了一声,“不是我说啊,这才多久没见,你怎么就沧桑成这样了?发情期那么磨人的么?”
傅同面无表情:“这么想知道的话,你自己去感受一下不就行了?”
温琅笑眯眯的晃了晃手指:“那可不行,你也知道的,像我这么听话懂事的人,怎么可能做早恋这种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