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窝在他怀里哭了。
尴尬。
丢人。
还不如忘了。
傅同想了想,决定装傻:“不记得了?我只记得猜丁壳的时候樊休和饶涉故意坑我灌酒了,难不成后面还发生了什么事么?”
说着为了增加这番话的可信度,还仰起头坦坦荡荡的对上了傅潜渊的眼睛。
他以为这样足够可信,可傅同不知道,很多年前龙洵山上那只爱闹的小崽崽惹了祸的时候也是这样,被傅潜渊问到时面上看起来理直气壮,实际上一双眼睛总不自觉的往旁边瞄,毛绒绒的尾巴也因为心虚小幅度的晃来晃去。
讨人喜欢而不自知。
傅潜渊低头看着面前软绵绵的心虚崽,一颗心软到了极致,想到他昨晚窝在自己怀里无声哭的模样又心疼,忍不住在他眼角处的软毛上抚了一下。
这已经是五分钟来的第二次了。
迷糊的崽崽是个软软的小甜甜,清醒的崽崽脾气就没那么好了,超凶,眯起眼凶巴巴的朝旁边的人看了过去,傅潜渊在他动爪之前移开了手,但没收回来,而是换了方向轻轻挨在了崽崽的心口,声音很轻:“我没想到,你……你还愿意留着它。”
他说的是那片红线龙鳞,崽崽的时候正好能贴在傅同的心口。
傅同避开他的眼睛:“……你别多想,我只是看它好看,而且那么多年也戴习惯了,才没扔掉。”
这话说的底气不足,明显不是真心话,傅潜渊无声笑了笑,没拆穿他,转而把泷水底下的那片龙鳞拿出来递到了他的手边:“我想把这片也送给你,收着它吧,好么?”
这就是很典型的得寸进尺了。
傅同没打算惯着这个人,瞥他一眼直接想拒绝,但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傅潜渊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被压得很低:“崽崽,这是我现在能给你的……唯一一片完好无缺的龙鳞了。”
其他那些都是黯淡无光,还覆着斑驳裂纹的苍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