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凑近了点看。
哦,这顶帽子还他妈的……
真的长在他的脑袋上。
毛线帽的每一根丝线,如同触角一般扎入了阿安的皮肤。
千万根丝线,密密麻麻的连在他的头皮上,像是变成了他的头发。
白芳静取下腰间的斧头,递到顾尔临面前。
顾尔临心领神会,他将帽子拉开一点,拿过斧子,细细的切割着发丝,阿安头皮上每一个毛囊,都被丝线牵引着凸起。阿安看起来很虚弱,整个过程都木着眼神,一动不动。
没过多久,顾尔临就放弃了,那些丝线看着柔软纤细,实则坚硬如钢丝。
别说是斧头了,就是电锯都砍不断。
“砍不断。”顾尔临问:“怎么办?”
白芳静皱着眉头,一把夺过顾尔临手上的斧头,坚定的说:“砍不断,就割皮。”
“啊?”顾尔临迟疑着说:“这是不是太.......”
在顾尔临震惊的目光中,白芳静手法娴熟的将阿安的头皮割了下来。
双手将毛线帽交到顾尔临手上,帽子上还连着一层头皮,上面的血还是热乎的。
顾尔临目瞪口呆:“......太残忍了。”
白芳静:“npc而已,他不死就是你死。”
就在这时,阿安低垂的头,突然抬起。
他没有了头皮,头顶处能看见整个头盖骨,血流了满脸。
浑浊的眼珠,盯着顾尔临手上的毛线帽。
接着一声嘶吼。
“啊——”麻绳应声断裂。
阿安因为丢了毛线帽,陷入了狂躁状态。
白芳静叫了一声:“跑!”
顾尔临这才反应过来。
三个人十分有默契的朝三个方向跑,顾尔临一路跑进丛林深处。
阿安想拿回帽子,一直跟在顾尔临身后。
他还拖着阿平尸体,按理来说跑的应该不快。
可奇怪的是无论顾尔临怎么跑,都能感觉他在一点点的朝自己逼近。
沉重的脚步声就在背后......
阿安双手向前伸着,口中发出怪异的呻,吟声,血流进眼睛里,又从眼里流出血泪。
顾尔临回头看了一眼,正对上阿安怨怼的血眼,像是要将他杀死。
顾尔临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