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参加个马拉松,以为前方艰难险阻,需要无尽的毅力去克服,却没想到踏上赛道的第一瞬间,裁判就宣布你已经到达了终点。
比起惊喜,其实茫然惊愕要更多一些。
“啊,这……”宁斐然有些愣。“周老先生没反对?”
周弈不以为然道:“有周盛洋和章柔这种糟心事在前,你又好看又有事业心,他高兴都来不及。”
宁斐然:“……”也是。
两人洗漱完毕,一同前往周洪森疗养的医院。
照旧是杨秘书开车来接,趁对方不注意,宁斐然碰了碰周弈,小声说:“他还不知道?”
周弈瞥了驾驶座一眼,讥嘲道:“等下当面抖出来,看周盛洋是什么表情。”
他们在后座说了几句话,杨秘书边开车边说:“周总今天把其他人都叫过去,是出了什么事吗?”语气随意又自然。
周弈面无表情道:“等等你就知道了。”
杨秘书:“……?”
宁斐然从后视镜里接到杨秘书投来的疑惑目光,只得回了一个笑。
医院里,周洪森半躺在病床上,神色灰败,眼神里透露出沉沉暮霭,仿佛快要燃尽、熄灭的最后一点余烬。
周盛洋一家来得早一点,沉默着坐在一边,看起来不像一家人,倒像是仇人,互不搭理。
文英拉住周简嘘寒问暖,周青站在周盛洋身后,表情忐忑又惶惑。章柔一个人默默站在角落,垂着头。
周洪森看到他们就觉得烦,只低头喝茶润嗓,没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