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弈眼神一沉。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王鹏着急忙慌地说:“怎么样啊现在?没事吧?”
话未说完,他看见周弈的动作,倾身下去把宁斐然严严实实挡在后面,立即退出去:“打扰了打扰了——”
周弈:“……”
几秒后,王鹏又打开门冲进来:“卧槽不对啊,您他妈的趁人之危!”
周弈:“……”骂人还说的是您,可以说是很有礼貌了。
周弈简直无话可说,直起身让王鹏看还闭着眼的宁斐然,道:“我就是看看他头上的草。”
王鹏看他脸色,知道自己误会了,连忙道歉。
“问你件事。”周弈道。“你看看他头上的草,一直是这样的吗?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之前周弈不知道这株草是宁斐然自己长出来的,也就没怎么注意,最多是在看宁斐然的时候顺带看一眼,并不能肯定这株草确实是缺了一块,还是他自己的错觉。
王鹏本来没注意,周弈这么一说,他定神一瞧,脸色渐渐不好看了。
周弈立即肯定,这株草之前不是这样的。他心里一紧,回头看看安静沉睡的宁斐然,不知道草叶缺了一块对他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他妈的谁动了这东西?”王鹏恨恨道。“别让我找出来!”
周弈吐了口气:“他是在排练的时候昏倒了,摔了一下。当时在场的就那么几个人。”
这话的指向性非常明显。
宁斐然虽然是摔跤后才晕倒的,但摔跤显然不可能把草摔缺一块。草叶上那个半边弧度,看起来更像是被指甲截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