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还未结束,孤山枯山明水之景依旧,萧满却觉阔别已久。晏无书在前,把曲寒星交给夫渚,让它驮着跟在后方。
容远接到晏无书消息,一早便候在院落外,晏无书没在信上同他说太多,但关于北斗派的消息已传回孤山,让他不得不担忧。
看见晏无书和萧满靠近,容远立刻上前行礼,仔细一辨,这两人脸色都不差,神情才有所好转,但当看见夫渚背上是谁是什么情况,登时倒吸一口凉气,也顾不上礼节了,三步两步上前,急急唤了声“师兄”。
“还没死,不用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晏无书按住容远的肩膀,“把他放到床榻上去。”
容远赶紧照做。
这院子虽说不大,却也不用师兄弟两人挤一间。曲寒星走后,容远时常帮忙他打扫寝屋,故而非常整洁。
曲寒星体温很高,仿佛烧起来了似的,容远撤了床上那些用来应付冬天的被褥,才将他放上去。
“不必过于担忧。”晏无书安慰这个小徒弟,坐到床边,以灵力查探曲寒星的情况。
萧满站在床的另一头,目不转睛看着曲寒星。这人在做梦,眼皮底下,眼珠子转个不停。
约过三分,晏无书收手抬头,对萧满道:“之所以昏睡不醒,大抵是因为有什么在梦中牵绊着他,不想让他醒来。”
“莫非这就是你说的机缘?”萧满问。
“应当就是了。”晏无书道。
话音落地,听得站在身后的容远焦急问:“可有什么方法助师兄?”
晏无书回头看着他笑:“怎么,你想入你师兄的梦?”
萧满摇头:“梦,等同幻境,无人知晓他梦了什么,便无从得知是否危险、有多危险,贸然入梦,容易受伤。”
容远失落低下头,又蹭的一下抬起,问:“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该做什么做什么,锻体、练剑,如平常那样,每一样都不能落下。”晏无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