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什么?”萧满好奇问。
诗棠抬起头,冲萧满一笑:“我打算明天把它们先寄回云台镇, 免得过些时日东西越买越多,带不走了。”
接着举起手上信纸抖了抖:“再写封信,提前把擅自离家的错认下, 这样回去之后, 说不定会少受些责骂。”
萧满过去拍拍她脑袋, 温声道:“不会被责骂的。”
“借你吉言!”诗棠朝他拱手。
他在诗棠对面坐下, 取出先前那卷书翻开, 借这一盏灯火继续往下读。诗棠把笔墨纸往自己那一侧挪了挪, 写了许久,簪花小楷铺满一张又一张纸面, 终于搁笔。
诗棠把墨迹晾干, 折好放入信封, 封上之后,往萧满那边探去脑袋:“你一直在看什么呀?”
“史书。”萧满道。
“哦。”诗棠点头,笑了笑, 把信收进袖中,“那我先去休息啦。”
萧满道“好”。
小屋中灯亮了一夜,萧满坐在桌旁读了一整晚的史, 对北苍与其余诸国的恩怨了解了几分。依照这些旧怨,谁都有可能到这十年一度的盛大祭典上来作乱。
待得天明,他推门行至廊上,抬眼看向院中那棵开得正灿的桂树,缓缓吐出一口气。
练了一整晚剑的莫钧天回来,小心翼翼换上女装,见诗棠还在睡,低声问:“在驿馆里没法练舞,咱们是否要出去转转?”
萧满道:“诗棠要往家中寄一些东西,用过早之后便出门吧。”
“她不会又要去逛街吧?”莫钧天想到昨夜的情形,便分外头疼。
“你直接与她说,她会理解的。”萧满不由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