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想穿过花生地去小学,不小心踩到了小孩子的手。”竹宁避重就轻地说道,“我以为这里发生了什么不好的案件,就……”
村长脸色很不好,周围村民的目光更是有些凶。
村长:“孙家的娃儿十几天前摔到沟里头,脑壳磕在石头上死了,你把尸体刨出来做啥子?”
从花生地旁土屋里跑过来的两口子,看到这情景更是不干了,男人撸起袖子威胁着上前:
“还是城里来的老师,就这么没得规矩?晓得什么叫入土为安噻?”
竹宁:“在……花生地里入土为安?”
原本按照刚才的势头,竹宁要是怂了吧唧使劲道歉,他这个刨尸的外乡人非得被打一通扔出村。但这话一出,那男人的气势瞬间就矮了一大截:“少打胡乱说!这……这是……”
竹宁:“连墓碑也没有。”
村长连忙上来打圆场:“误会一场,竹老师也不是故意的,谁叫这几天下雨,冲了泥土,大家都散了,散了吧!”
村民们在村长的吆喝下,乌央乌央地散了,回家继续吃饭。
这时候,那小孩子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不再去抓竹宁的脚腕,天很黑又没人故意用手电去照小孩子的尸体,在场没人看到这一幕。--
经过村长的调节,虽然还是没说死孩子为什么埋花生地里,但是他带竹宁去刘家两口子的土屋中,翻出了十几天前,县医院的收费单和死亡证明。
孩子叫孙小磊,当时确实送医院了,但是出村的路难走,没坚持到,送到县医院走了个简单地抢救流程,就宣布死亡了。
这确实出乎竹宁意料,但事情也算已经解释清楚,没有人试图谋杀谁,孙家两口子悻悻地看着竹宁,碍于村长从中调解也没说什么。
竹宁将死亡证明和收费单地还给孙家两口子,同时开口问道:“小磊出事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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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两口子神色变了变,男人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非常不善,充满了怒火:“瞎说八道什么,我家娃儿在沟里摔死了,又不是其他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