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整张A4纸,已经被血水浸染成一片深红,槐子林猛然狠下心,从怀中闪电般地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水果刀,对着那血手就是一刀!
然而,水果刀尖利的刀尖,在碰到女鬼血手的那一刹那,似乎突然恍惚了一瞬。
再望去,槐子林握笔的手背上扎着尖刀,整只手几乎被水果刀钉在了桌面上,而那只冰冷黏腻的鬼手并没有消失,而是在不断渗血,就连签字笔中的黑色油墨,都慢慢化为了血水,再也无法使用。
槐子林:“啊——”
槐子林猛然跳起来,指着桌面恐惧尖叫,但他的右手仍旧被血淋淋的鬼手按在那里,保持着握笔插刀的模样,断在了桌面上。
槐子林:“啊啊啊啊——”
竹宁刚写了两行,就被槐子林吵得无法下笔,“槐子林,你瞎叫什么,脑袋都掉过好几次了,还怕断手?”
槐子林的惊恐尖叫戛然而止。
“别管手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你的纸和笔不能用了,对不对?”
说完,竹宁继续伏案抄写,槐子林发呆几秒,试图伸手把水果刀和右手拔下来,但哪怕血淋淋的鬼手已经幽幽抽回,掩藏进了遮光窗帘后的黑暗,那只断手就像是被焊在桌上,根本拔不起来。
半分钟后,槐子林愣愣地拿起满是血污的A4纸,出门找教导主任换了一份新的纸笔,而后因为不爱惜文具被扣了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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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贵目睹了整个过程后,整个人都对身后遮光窗帘避之不及,他那壮硕的身躯死死贴在桌边上,力求离后面的恐怖窗帘远一点,同时拼了命的飞快抄写。
而后……
颛贵就被他头顶空调上吊下来的一条破旧腐烂的白绫,死死缠住了脖子,被拽到了半空。
颛贵:“嗬嗬……救……”
眼看颛贵这个大块头,就要被一根腐烂了半截的白绫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