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人失望的是,那被撞破的玻璃裂口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论李局长怎么用窗台上的花盆狠砸,那玻璃连个裂缝都没有,就像是钢铁铸造的一般,牢牢封死着这个向外的逃生通道。
李局长砸了几分钟,气喘吁吁地差点累出心梗,只得放下了那个不小的陶土花盆,整个人尽力贴在窗玻璃上,向楼下看去。
现在距离特调处所有调查员,和宜安市公安局局长集体失踪,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四号楼和三号楼之间,聚集了一大群警员,甚至连宜安市的领导都来了好几个。
哪怕在四楼,透过那不太密封的劣质铝合金窗框,和薄薄的窗玻璃,都能听到底下宜安市市领导的咆哮:
“什么叫失踪了?你们跟在李鹤洋后面跑着跑着人没了?”这位市领导是个暴脾气,他环顾着四周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开阔的地带四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周围楼层搜查没有?”
刑警队长觉得自己简直冤枉:“都搜查过了,刚才我是眼看着李局跑着跑着就没了的,刑警队长指着地上的一条水泥裂缝:“最后一步就踩在这儿,直接消失了。”
楼上的李鹤洋听不见刑警队长在说什么,但是能看到他在指四号楼的墙体,激动得拼了老命的喊救命,但底下的人依旧毫无所觉。
底下的市领导在怒不可遏的训人,认定了是警方的人让犯罪分子在他们眼皮底下劫持了局长。
少年也趴在窗边,心里浮现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这真的是一栋被障眼法藏起来的居民楼么?为什么无论是从4号楼的楼道边,还是住户边,往外看,都能看到三号楼……这分明就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
但就在这时,少年手中的小纸偶突然冷冷开口:“小心窗外,后退!”
在李局长和少年原本都趴在玻璃上,尽力往下看……下一秒,一个长发女人像是钟摆一样,猛然从窗户上摆了下来,那张被砍得血肉模糊的脸,砰地一声砸碎了玻璃,惨笑着张嘴朝少年狠咬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少年想过变回小绒球,和这个大婶的碎花裙女儿,比一比谁的嘴大谁的牙齿尖。
但那浓浓的尸臭味,让少年迟疑了半秒,但就这一瞬的迟疑那倒吊女鬼的嘴已经裂到了耳根,眼看就要把少年的整个脑袋都咬下来!
李局长发出一声走音的尖叫:“妈呀!!!!”
小纸偶冷冷举起比自己大几十倍的大花盆,打棒球一样朝着那女鬼的脸砸了过去。
砰!!!
惨笑着的倒吊女鬼的钟摆运动骤然逆转,瞬间飞出了窗外,在空中手舞足蹈地想要抓墙壁未果后,嗖——